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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尚看蘇塘臉色蠟黃得活像個當代小白楊,心裡就來氣,之前千叮萬囑讓他別熬夜。蘇塘倒好,一邊忙不迭答應著,一邊在趕畢業論文期間接下雜誌社的又一個報導選題,很不怕死地雙線作業。
天亮時蘇塘交上報導終稿,起身想去床上睡覺,腿腳一軟便倒在地上,眼裡是天旋地轉的轉啊轉,正巧這時候舍友全出去了,就周尚打電話約他出來跟新女友吃個飯。
蘇塘氣若遊絲:「阿尚,你快來,我要死了。」
氣喘吁吁趕來時蘇塘臉色慘白,滿額頭冷汗,像個神棍不聽唸叨著:「阿尚,我想外婆了。」
周尚急得罵罵咧咧,一邊打急救電話,一邊掐蘇塘人中。當時只覺得,再晚一步他就無顏面對蘇塘鄉下的外婆了。
住院期間,程之涯單獨來過一次,恰好「抓姦在床」。
周尚和蘇塘當時正跟蘇塘外婆視訊通話,外婆循例問到塘塘有沒有交男朋友。周尚清了清嗓子,佯裝深情地說,外婆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替您收了塘塘好不好。
外婆樂得笑咯咯直笑,周尚更加得意地對蘇塘上下其手,還嘟著嘴湊上去,蘇塘則使勁搓他臉回擊。
兩人鬧得誰都沒聽見敲門聲,程之涯開門進來時臉色變了變。
蘇塘下意識想掙開周尚的懷抱,可轉念想想也沒這必要,便由著周尚摟住自己。
程之涯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禮貌地噓寒問暖但也沒看出多擔心,只有提到沈嶺近況臉上才有了生動的表情,依然那般愛意綿綿。
蘇塘全程賠笑,臉都快笑僵了。
等送走了程之涯,周尚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你還笑,再笑臉就不能用了。」
蘇塘摸上自己的臉,不吭一聲。
「他有那麼好嗎?你跟沈嶺哥一個兩個都往他身上湊,」周尚不以為然,嘟囔道,「塘塘,天涯何處無芳草,又不是隻一個程之涯是帶把的。明天起床到街上一看,比他好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蘇塘點頭:「理不糙。」
對啊,男人多如天上的繁星,可他偏偏愛別人兜裡的那顆隕石。
誰都會遇到新人,但誰又能總遇到愛人?
「可是吧,他跟沈嶺哥估計也不長久,沈嶺哥都準備去英國讀博了。」
蘇塘正愣著,忽然間聽見周尚隨口禿嚕了一句,大吃一驚:「誰?什麼讀博?」
周尚這才意識到自己透露了什麼秘密,馬上捂住自己的嘴:「沒,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你說不說?」
「沒,真的沒什麼。」
蘇塘怒了,作勢拿起手機撥號:「好,你不說,我親自去問沈嶺,就說是你故意洩密的。」
「別別別,你要說了的話沈嶺哥肯定會要了我的命,」周尚趕忙拉住蘇塘的手臂,勸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
蘇塘放下手機:「可以,你先說。」
周尚一臉頹相,嘆了口氣:「就前幾天吧,我去你們學校的碩士生院幫學妹辦點事兒,正巧碰到沈嶺哥辦手續,是一個公派出國留學的專案,他就跟我說再過半個月就要去英國讀博,就一個人去。但他不讓我說出去,誰也不能說,特別是你和程之涯。你說吧,他連這個都不跟程之涯說,不就是要分手的節奏嗎?」
蘇塘手拽緊被單不發一語,大陽穴青筋暴起。
一出病院,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沈嶺,最後透過一位交友圈甚廣的朋友,在一家ktv找到了沈嶺。
他到的時候,一堆人已經在包廂裡鬧得歡騰,烏煙瘴氣,說話聲、鬼哭狼嚎的歌聲交織入耳。
給他透露訊息的朋友一看到便上前,跟他寒暄了幾句。
蘇塘問起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