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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酒,芳顧並不陌生,那一世他和鸞陳旖旎的開始就是發生在酒的作用下,今天風神印的異動還歷歷在目,他不確定自己若是喝醉了會不會對這個人做點什麼,索性就多吃菜喝湯,對酒不敢多喝。
可對面的人,飯沒動,湯喝了不少,酒也不少,不少到他已經不知道倒了多少回了。「辭溯,少喝點。」芳顧按住他那隻還想倒酒的手。
青衣人兒抬眼看著芳顧,搖搖頭,拿開芳顧的手,繼續倒著,「芳顧兄,我是真的高興。」
「三天,你在我這三天了,三天都陪著我,嘿嘿,我高興啊。」
「」面前這個人已經是個醉鬼了。「啪」的一聲,醉鬼的腦袋磕在桌子上,芳顧心猛一驟縮,趕緊將人扶起來。
這下磕的不重,額頭上只有點點紅印,只是不知為何,錦辭溯的鼻子裡不停的湧出血來,芳顧大驚失色,「辭溯!」
連忙拿帕子去給他擦,錦辭溯在鼻子上抹了一把,看著指尖紅紅的黏黏的,斷斷續續的道:「流鼻血了,是這湯太補了,不過,沒關係。」
醉鬼抓著芳顧的手不肯放,咧著嘴傻笑,「芳顧,好久好久,我都是一個人,沒人陪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你出現呢?」
芳顧怔住,「怎樣的我?」
醉鬼始終傻乎乎的,「溫潤如玉的你,容顏無雙的你,屏神認真的你,無微不至的你,這個忽然從天而降的你,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也不想問,但是有時候我又想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
「傻。」芳顧溫柔的笑了笑,「你希望我陪著你嗎?」
醉鬼眯著眼睛,好像被這一抹溫柔迷住了神智,丟了魂似的回答:「想我想我想!」
說著還怕芳顧離開一樣,先前抓住的手現在變成了整條手臂,這模樣,就像個撒嬌的小孩兒。其實錦辭溯也確實不大,十七八歲,卻是自己孤獨活了的十七八年。
「好,陪你。」芳顧將人扶起來,和他打商量,「今晚別喝了去休息行不行?」
屋子裡,有月光投射進來窗欞的斑駁輪廓,芳顧就坐在床邊,看著已經睡過去的醉鬼,為他擦去臉上殘留的血漬。放心,這一世我會陪著你的。
芳顧在屋子裡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覺得挫敗得很,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醉鬼在他眼皮子底下著涼發燒了?
錦辭溯醒過來時,腦子混混沌沌,看著床邊擰著帕子的芳顧問:「芳顧兄,我這是怎麼了?」
芳顧將帕子放到他的額頭上,擔憂的道:「你著涼發燒了,來,我帶你去看大夫。」
芳顧伸出去的手被按住,「不,不要看大夫,我休息一會就會好。」
「那我去給你拿藥,你睡會等我。」芳顧已經多年沒接觸過病這個詞,但就他的經歷回想,風寒可大可小,他不能讓這個人出事。
「不要。」錦辭溯死死抓住芳顧的手,「芳顧兄,別走,我休息一會就好,不要離開。」
芳顧輕聲嘆氣,也不知道該不該縱著他,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依賴,卻還是在生病的時候,「好,我陪著你,你休息吧。」
到了下午,芳顧還是背著人去了縣城找大夫,錦辭溯的體溫越來越高,他也受到影響,神力弱了幾分。
醫館的大夫是這是補得太過又醉了酒造成的,送的及時沒什麼大礙,好好修養半個月就能恢復。芳顧背著他回到村裡的時候是傍晚,村裡的人認不出芳顧,但認得他背上的錦辭溯,不禁紛紛上來問話。
芳顧簡單的回答幾句,住在錦辭溯家裡的事情徹底讓他的鄰居一傳十十傳百傳了個遍。
錦辭溯病了,也有鄉鄰給他送些自己種的東西補補,但大多都是在門口觀望芳顧的,畢竟這麼俊美的公子哥,村裡那些雲英未嫁的姑娘看的個個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