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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冰封的黃河,我抄最近的路趕回洛京。
此次出來,我為了出奇制勝,只帶百餘人隨行。快馬精騎,疾行如飛,絕無殆滯。到了第十天上午,行到離洛京也就只餘百里的地方了。雪壓冬雲山萬裡,北國飄雪的寒冬,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小平津渡口那木闕成了我們到家標誌。我呼哨伍衛們南轉,打算從這裡進入洛京的北門。
小平津渡口,若是天暖,這裡就會有北去的渡船停滿了碼頭。若是天寒封河,人們就從這裡走過河去。只有現在這個初冬季節,河上有冰卻無人敢走,這裡成了最安靜荒涼的地方。
道上無人,可以縱馬,只要半個時辰,我便又在馮驥那老狐狸面前出現。這一回合,我又扳回一局。我不由的心中暗喜。
我高興的太早了,就在此時,在我眼角的餘光裡,卻覺察到了危險的的臨近。就在渡口那邊的小丘後,隱約有人影晃動。&ldo;什麼人!&rdo;,我大喝一聲,立住了馬。
白色小丘後的人轉了出來。人數不多,也就百餘。穿著的盔甲有些眼熟,我細看了看,試著叫出了一個名字,&ldo;郭興安!&rdo;
話音才落,一個臉色陰鬱的大漢從人群中閃了出來。滿臉的絡腮鬍很久沒打理過了,穿著也很潦草。大肇的男人有些胡風,本是很在意自己儀容的。這人卻不在乎。
想到李婉寧的手飾竟落到此人手中,我心裡很不舒服。
我制怒,笑,&ldo;你這是為誰而來?為元君晁還是為了別的什麼人?&rdo;
那漢子身上還穿著整齊建章軍的盔甲,看起來樣子並不狼狽,他真的與馮驥苦戰過嗎?到底他的背後是九弟還是馮家?
&ldo;把那女人放了。&rdo;那漢子說。
郭興安不是我想像的那種人,他從任何角度看都顯得十分粗豪,一看就不像是有什麼心計的。
我裝傻,&ldo;什麼女人?我搶了你的婆娘嗎?&rdo;
&ldo;那是我家主公的女人,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來為我家主公討回公道。&rdo;
我這回真的笑了,放聲大笑,奪妻之恨算什麼,我還奪了天下呢。老vt6不是個會從女人著眼的人,他身邊從不缺女人。
&ldo;誰對你說我奪了那人的妻?&rdo;我笑得有些止不住,&ldo;他若想要,有本事拿去就是。&rdo;
對面的漢子急了,&ldo;置自己兄弟於死地,不是好漢行為!我為我家主公出頭,只要一個公道。他如今被你關在代郡,窮極潦倒與乞丐無異。論兇殘狠毒,天下哪有你這樣的兄弟!&rdo;
他身後有人吵嚷,&ldo;不與他說,為了主公殺了他就是。&rdo;他們手中兵器揮舞,擺出拼命的架式。
我覺得,自從我重生以來,每行一步,總能遇到阻攔,讓我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其實,我現在是可以隨時殺了老九的。而這些人如此行事,還怕老九死的不夠快嗎?我現在開始相信阿南說的,李婉寧也好,這些人也罷,只怕都是上了別人的當。
我揮了一下手,我的人環繞著我,漸漸形成了混元太極之陣。我並不貿然出擊,兩方人數相當,我有機會活捉此人。
郭興安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吼,青灰的天空下,雪霧滾成了飛塵。他身邊那些穿著建章軍軍服的人,如同開閘的洪水,向我們衝來。
我的手下陣式不亂,馬匹嘶鳴,陣法移動,像一個能絞入血肉的怪獸,兵刃相交,血肉飛揚。郭興安的人慘嚎連連。我的伍衛的刀槍決不留情,削去敵人的頭顱不過如砍瓜切菜一般。馬足踏過,肉泥血痕,把白雪染成了骯髒。
我冷笑著擎起我的鐵茅,茅尖上的星芒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