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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穀&ldo;嗯&rdo;了聲。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玉宓。
玉宓把包穀扶好後,便在床邊坐下。一時間竟也無話。
她從沒想到原本無數次經歷生死、相依為命的師姐妹竟有相顧無言的一天。
時間,距離,把原本靠得很近、願意互相捨命捨身相護的兩個人拉得好遠,亦在她倆之間添了好些陌生。
玉宓想了想,才找到話題,她低聲說:&ldo;你變了好多。&rdo;
包穀依然&ldo;嗯&rdo;著,應著,但不回應。
玉宓卻是笑了,問:&ldo;你只會&l;嗯&r;了嗎?&rdo;她覷著包穀,笑問:&ldo;還認得我是誰嗎?若是答不出來或答不正確,我便當你是傻了,得去叫聖姨過來。&rdo;她這話有開玩笑,亦真有幾分擔憂。萬一真傻了只會&ldo;嗯&rdo;可不好。
包穀無奈地嘆了口氣,迎著玉宓的眸光,說:&ldo;師姐,莫鬧。&rdo;
玉宓聽到包穀叫她&ldo;師姐&rdo;,知道人還沒傻,莞爾而笑,問:&ldo;我哪裡鬧了?&rdo;
包穀說:&ldo;我沒瘋沒傻也沒事。&rdo;
玉宓凝神想了想,問:&ldo;那自殺的事怎麼算?&rdo;
包穀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心裡感到有些不堪,亦很羞慚。她將視線落在身上蓋的薄被上,甚至不敢看玉宓。
玉宓低嘆道:&ldo;莫要再做傻事,你不知道你的命有多金貴,你不知道你對許多人來說有多重要。&rdo;
包穀再次輕輕地&ldo;嗯&rdo;了聲。
玉宓又問:&ldo;痛不痛?&rdo;
包穀怔了下,問:&ldo;什麼?&rdo;
玉宓問:&ldo;自殺以後痛不痛?&rdo;
包穀想到自己融劍時的情形,那豈止是痛,何止是痛,簡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如處在煉獄。她不傻亦不笨,聽得她師姐這麼問,這話問得誠懇顯得關懷,卻處處透著不懷好意。這是在興災樂禍還是嘲笑她!她冷冷地說:&ldo;不痛,舒服著呢!&rdo;
玉宓撇撇嘴角,拖長聲音&ldo;哦‐‐&rdo;了聲,說:&ldo;我可是把某人的血衣收得好好的,嘖,那上面浸的血,怕是有人日夜不停地流了兩個多月吧,渾身上下不停地受傷滲血又不停地自我修復,煉獄般的折磨居然不痛還很舒服,佩服!&rdo;
饒是包穀覺得自己的心性夠好也被玉宓氣得直咬牙。她抬起頭,怒氣沁上眼眸,狠狠地瞪著玉宓。玉宓既然知道,還提!
紫雲姝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ldo;咦,醒了!&rdo;緊跟著話音又是一轉:&ldo;呀,怎麼鬥氣吵架了?&rdo;
包穀重重地&ldo;哼&rdo;了聲,扭頭不去看玉宓。那剛才眼瞎了才會把玉宓看成是天神,這簡直就是惡魔!氣得她心肝脾肺腎都在痛!
玉宓沉緩的聲音響起,說:&ldo;包穀,你若是再幹這種傻事,我保證你腸子都悔綠!聽好了,你的魂燈在師門裡點著,你的身上種下諸多禁制,你想死,就算你自爆橫死當場,我們亦有手段用聚魂塔這類的寶物將你的魂魄收回來,元嬰果、元神果、涅盤丹,有的是靈珍藥物給你重塑靈身,就算是靈珍藥物不行,還可以煉製器物法寶供你棲身,同樣能令你存活。救回來,再慢慢地修理你。下不為例,聽明白了嗎?&rdo;
包穀冷著臉不作聲。
紫雲姝驚得目瞪口呆地看著玉宓。這才剛醒就給訓上了!比她家阿聖還要兇啊!她傳音妖聖,告訴妖聖包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