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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成了養蟲的皮囊了。
多腳蟲鑽進我的身體之後,我手心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同時,手心的刺痛蔓延開來,瞬間席捲全身,我感覺無數的多腳蟲在我面板下爬動,硬生生將皮頂起來,和血肉分離。
我全身的血管都要炸裂,額頭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滾滾而下,劇痛導致痙攣,摔倒在地,疼的胃裡的酸水湧上來,伴隨著白沫,從口鼻噴湧。
好在這疼痛來的急去的也快,婉兒是個女孩子,力氣小,將我拽起來時,已經香汗淋漓。
我喘著粗氣,婉兒就幫我捋著後背,抹了把臉上的汗珠,我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像是在霎時間癒合了,非但如此,體力也充溢了不少,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真奇妙。
&ldo;木哥哥快跑!&rdo;婉兒拽著我的胳膊就跑。
闖進迷霧後,婉兒就不停的搖晃手鈴,我們便順利的穿過了迷霧,我心生仰慕,佩服的五體投地。
之後我倆拉著手一路狂奔,跑到寨子西頭那座新墳的時候,唰的一下,同時停了下來。
新墳上坐著個老婆婆,她費力的吸著一桿煙鍋子,但那煙鍋子卻不冒煙,她臉色鐵青,還帶著絲絲菜綠,抬頭幽怨的看著我說:臭小子,命真大,這你都不死。
我靠,這龍老婆子竟然真的是鬼。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壯著膽子對她怒吼道: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婉兒卻是忌憚的看著龍老婆子,從苗服的衣兜裡摸出了一道符咒。那龍老婆子見狀當即急了,丟了煙鍋子道:臭丫頭,你要幹什麼?
&ldo;閃開!&rdo;婉兒厲喝一聲,將符咒向龍老婆子甩過去。
嗤的一聲,新墳竄起一陣黑煙,那龍老婆子消失,留下一道悽慘的喊聲。
&ldo;臭丫頭,阿水會收拾你的。&rdo;
我去,這老婆子和那降頭師竟然是一夥的。
我心裡發憷,心說,這可就是惹下阿水了,婉兒的小手抓著我的手臂說快跑,別管她。
屆時,濃霧之中已經傳出一股血腥味,顏色都有些變得暗沉殷紅。
好在有婉兒帶路,迷霧已經阻擋不了我們的去路,她搖搖手鈴我們就順利跑了出去。
逃出濃霧覆蓋的區域,我和婉兒都累的大口喘氣,我乾脆彎著腰,待我直起身的時候,才看見腳下有人用紅布將這片區域圍住了,還有,不遠處的山坡處,每隔幾米就擺放著一個香爐,香爐中都插著手指粗細的香。香菸瀰漫,空氣之中儘是這嗆鼻的味道。
出了山寨,一路前行,山路熟悉,我猛然驚醒過來,正是表哥帶著我埋禍根的那條路。也就是寨子的東方。
迷霧果然是迷霧,方向大亂!我們明明是從寨子的南邊跑出來的,出了迷霧卻站在了寨子的東邊。
婉兒也發現不對勁,拉著我停下來,蹙眉思索著什麼。
而我,望著這熟悉的山路,有一種立馬去把那禍根丟擲來的衝動,於是便把想法告訴了婉兒。
婉兒聽後,臉色遽變,說絕對不可以去,魚早就沒了,那裡現在已成大凶之地,去了就是找死。
我嚇出一身冷汗,只得作罷,婉兒帶著我換了一個方向逃跑。
實在累的不行了,我和婉兒歇了一會兒,繼續奔跑,隨後來到了一條小河旁,我也終於出了口惡氣,總算是見到人了。
小河橫在我們前面,沿著山腳順勢流淌,河面中央,修建著一座破舊的石橋。石橋下,飄搖著三艘小船,小船上帶著斗笠的擺渡者正在從河水裡打撈屍體,走近一看,那些屍體被河水浸泡的身體浮腫,瞪圓的眼球都黏在了臉上。
旁邊幾個小孩子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