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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景鈺後,許如意便一個人留在了清溪坊,青山見這新來的老闆娘是景鈺前陣子尚的昭容公主,趕忙拿起掃帚把畫坊打掃了一遍。
大松見狀,也趕忙將賬本遞給了許如意。
許如意遂翻了一下賬本。
好傢伙!這個賬本比之前算的那些薄了許多,加在一起不超過十頁,這個月更是一個單子都沒接到,這生意未免也太過淒涼了!
許如意記得清溪坊唯一接到的大單就是宮廷畫像,那還是姜太后張羅的,誰承想剛畫完畫像還未送去,姜太后就被暗殺了。
這麼悽慘的店鋪,還遇到了許如意這種隔三差五偷皮的骨女……
許如意不忍再想下去,遂問:“為何這麼長的時間都接不到一單?”
青山嘆了口氣道:“掌櫃的,您有所不知啊!京城的書畫產業都被秦大川給榷了,就連宮裡的畫師也都是秦大川的合作商,我們分不到什麼羹,而且店鋪位置又很偏,鮮少有人會到我們這裡買畫,就連畫師都不願把畫賣給我們,因為我們沒有盈收,所以收畫的價錢也不高。”
“所以你們沒有合作的畫師對嗎?”
青山點了點頭。
談話的間隙,許如意倒是瞧著青山這小夥子眉清目秀的,她遂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三。”
居然比小郎君還小,一看就是家裡養不起白送到商鋪打雜的孩子。
一想到這麼純稚的孩子幾年後會在街頭被人打死,許如意居然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她遂同大松道:“大松,你去拿紙墨過來。”
大松點了點頭,將筆墨紙硯全都放在許如意麵前,許如意看著眼前的青山,吩咐他道:“你在這裡站著別動,手裡拿著掃帚,就這麼站著。”
青山應了一聲,遂在許如意麵前站好。
豈料,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許如意便突然畫出了一幅畫像,許如意收筆後,方才示意青山道:“你過來看一眼。”
青山好奇的走了過去,在看到許如意的畫作的剎那,青山頓時驚叫出來!
“這、這畫的是我嗎?!”
許如意瞧他反應這麼大,倒有幾分詫異。
“怎麼?不像?”
“不,是太像了!大松,你過來看看!簡直一模一樣啊!”
大松也萬萬沒想到許如意居然會作畫!
許如意遂道:“既然你們都覺得沒問題,那咱們就別在這裡杵著了,去熱鬧的地方拉點生意,在這裡待上一日都不會進賬的。”
讓大松和青山沒想到的是——
這位新的掌櫃剛來,就讓大松搬著桌椅,讓青山拿著筆墨紙硯,去市井最繁華的地方擺了個攤位,但這個攤位和秦大川名下的金碧坊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
路上,青山有些擔憂,低聲同大松道:“咱們這麼做,會不會得罪秦大川啊?”
大松回道:“怕什麼?她是公主,秦大川還敢打人不成?”
許如意聽到了他們的小聲嘀咕,但沒理會他們,而是在選好了位置後,開始吩咐道:“桌椅紙墨都擺齊了。青山,你把方才的畫展開,你站在畫作旁邊,讓大家夥兒瞧瞧像不像?”
於是,大松便將攤位擺好,攤位前白紙黑字的寫道:清溪坊畫作,一幅畫像只需一炷香時間,只收取五十文錢。
以許如意畫作的質量,這簡直就是白菜價!
沒一會兒的工夫,便有人停在了攤位面前,來者是個剛及笄的姑娘,瞧著衣著打扮,生活十分拮据,見了許如意這個價位後,打探道:“一幅畫五十文錢?確定能畫出這樣的質量?”
許如意回道:“清溪坊是景二公子的產業,景家的鋪子,總不會自砸招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