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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過喲。&rdo;狄榮山突然開口，文書官的視線不緊不慢的轉過去，演技極好，看狄榮山的視線完全是上位者的目光。

&ldo;當時我在場，你說你是被人騙去的，可卻支支吾吾不肯說是誰騙了你。&rdo;狄榮山微微沖文書官低了下頭，&ldo;平陽城大，每天都要發生無數故事，你的案子不過是偷香竊玉，就算物件是世家女，按理也不該關你那麼久。&rdo;

&ldo;你口稱冤屈，想速戰速決的世家從抓到你的那一刻就開始向平陽城施壓，要對你搜魂。平陽城主府不同意，事情才會一直拖著。&rdo;

遲谷開口：&ldo;既然不同意，為什麼不給他辯白的機會？一年的時間，還不足夠讓你們查出真相嗎？&rdo;

&ldo;你只聽了他片面之詞，既然已入大牢，便是戴罪之身，已是罪人說起話來還不盡不實，&rdo;狄榮山，&ldo;勉強能證明自己或許不是犯人，卻不肯透露更多訊息‐‐那樣子顯然是知道些什麼。&rdo;狄榮山停頓了下，&ldo;和你現在的樣子挺像的。&rdo;

披著裘皮的男人低笑一聲，笑容裡是說不出的諷刺：&ldo;替人頂罪甘之若飴。遲谷，你覺得，如果今天道一沒自己跳出來，你能逃得過搜魂這一關嗎？二十年前的案子沒鬧到滿城皆知，平陽城和世家追查了一年都沒放棄，最終用上了搜魂這種招數‐‐你記得這件事。如今採花大盜沸沸揚揚，影響比那件案子大了不知多少，你居然還敢頂罪。&rdo;

&ldo;毀人閨譽不是殺人，勝似殺人。道一到底做了什麼感天動地的事，讓你這麼維護他？&rdo;

狄榮山的話是諷刺，諷刺遲谷和道一的是非不分，宋懷塵開口更尖銳，是非不分中的那一點可貴人情味都被攪了個粉碎。

&ldo;還是說，你確定他會來救你？所以索性演一場苦情戲？&rdo;

遲谷很平靜：&ldo;我沒指望誰來救我。&rdo;

道一很氣憤：&ldo;你沒被誣陷過，根本不知道人絕望的時候是轉不起這種小腦筋的！&rdo;

宋懷塵確實沒有類似的經歷：&ldo;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話題扯得太遠了。你因為有嫌疑，被關了一年，然後被搜魂，再因為無罪被釋放‐‐恐怕也不能算是誤判？&rdo;他詢問的望向狄榮山。

&ldo;牽扯上了其他世家，不便詳說。&rdo;狄榮山乾脆的拒絕了，&ldo;道一不是犯人，但確實不無辜。他經搜魂未死，道途未絕，平陽城給了補償，我以為已經仁至義盡。&rdo;他用一點都不低的聲音抱怨，&ldo;倒不想想因為他說得不清不楚，平陽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去查探證據‐‐還不是為了不用搜魂術？&rdo;

道一面無表情：&ldo;你站在平陽一邊，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rdo;

狄榮山嗤笑：&ldo;我在平陽長大，不站在平陽這邊，還站在你那邊？&rdo;

狄榮山將話題扯回來：&ldo;你如今做採花大盜，是因為二十年前的那件事？&rdo;

道一承認：&ldo;是。&rdo;

宋懷塵緊接著問：&ldo;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rdo;

黃藥師正喝茶，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遲谷跪著，身子止不住一震；道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承認了：&ldo;是。&rdo;

陸亭雲忍不住問：&ldo;為什麼？&rdo;他問的是宋懷塵，&ldo;為什麼會有這種懷疑？&rdo;

&ldo;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