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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透過幾個月觀察,你父親人老實,勤快,就是性格有些內向。
我就從中間牽線撮合這對姻緣。
後來你姥爺退休後,殯儀館來了一個姓劉的館長,大爺說到這:&rdo;嘴裡開始罵罵咧咧,從語氣上聽,他肯定和新來得劉館長有仇。
大爺接著開始罵娘說:&ldo;嗎拉個比來,劉館長個子不高官架子怪大,剛來就實行什麼,一瓶酒一包煙下崗制,我老丁平時沒有什麼愛好,就t喜歡喝兩口。
那天一個老朋友從四川回來,給我帶了幾瓶沱牌大麴,我就在鍋爐房裡,抿了幾口。
那天下午劉館長不知道抽哪門子風,開什麼禮儀廉潔會,我這人脾氣直,聽不慣劉館長那官僚主義作風,就和他頂了幾句。
劉館長開始借題發揮,說我受賄群眾酒,喝酒上班,吃拿卡要給我上綱上線,在火化室現場找到我沒有拆封酒瓶,非逼著老子寫什麼檢討。
天地良心我老丁就是再窮,也沒有收過人家辦喪事群眾的一包煙。
就因為這事我被開除,我當時不服氣就去民政局鬧了幾次,我一個工人哪鬥過他們。
後來民政局的領導也被我纏煩了,就把殯儀館的外包拉屍體的活承包給。
我現在乾的這活,看天吃飯。一般難處理的屍體,天災殯儀館就會讓我去處理,拉回去一具給個一百兩百的。
這不雪下那麼大,路面結冰就接了一個大活,一對夫妻進城辦年貨。
開著一輛摩托三輪車撞倒石閣橋路邊的石墩上,夫妻倆擠的死死的。
大爺話剛說完,我就看見殯儀館的巨大的牌子,隨後大爺把拖拉機停在殯儀館門口說:
&ldo;到了,你回去吧!
我挽留地說:&ldo;丁大爺,謝謝你,走中午到我家,喝兩杯。
丁大爺謝絕說:
&ldo;剛回來,和父母好好聚聚,這兩年你媽過的太辛苦,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回去吧!
隨後大爺開著拖拉機,進了殯儀館大門。
我剛走進殯儀館家屬院小區,曹大爺望著我,一時間竟沒有認出來,我說:&ldo;曹大爺,怎麼不認識我了,曹大爺這才慌過神說:
&ldo;冰冰,你回來了,我的孩子啊,你看你瘦的,臉都變形了。怎麼大冷天刮個光頭。
我開玩笑地說:&ldo;剛放出了,不刮光頭監獄不讓我出來。
曹大爺把我拉進門崗室說:
&ldo;孩子,外面冷,我去喊你媽。
我說:&ldo;不用,不麻煩你了,我在等她下班。
曹大爺頭也不回的慢跑出了家屬院。
我望著曹大爺的背影,心裡有些感動,同樣又感慨萬千,我二叔二孃一家對我還不如個看大門的鄰居。
曹大爺是陽北市北部陽瓷縣人,那時候曹大爺妻子難產,在當地一個衛生院生產,助產醫生見曹大爺的妻子,十幾個小時生不下來,就讓曹大爺轉院去陽北市縣醫院。那個年代沒有現在交通那麼便利,要不曹大爺妻子和兒子不會死。
曹大爺就拉著自己的架車子,從陽瓷縣走了一夜到陽北縣醫院,等到醫院時曹大爺的妻子已經不行了,醫生說:&ldo;孩子是個男孩,活活撇死了&rdo;曹大爺等安葬妻子後,就沒有再回家,象乞丐在陽北市遊蕩。
1998年發大水,連綿不斷的暴雨施虐著陽北市,有人報警說東城牆發現一具男屍,當時殯儀館的車就把他拉了回來,曹大爺在停屍走廊躺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鍋爐工蔡大爺發現他手動了一下,就報告我姥爺。
我姥爺當殯儀館的館長,他二話不說,就派人把曹大爺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