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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紅衣推門而入,床上的宋瑾毫無動靜。
直到紅衣堂皇地在床邊坐下,宋瑾才睜開眼睛,在厚厚的草泥面具後看了紅衣一眼,仿若一切盡在意料中。
紅衣俯身,在宋瑾面上端詳,姿勢與方才蘇芽所做的一般無二。
“臨深,她竟離你這樣近,我很羨慕,”溫婉的女聲,說的卻是並不平靜的心緒,“也很不高興。”
她伸手學著蘇芽的樣子,也在宋瑾面上微微一碰,將指尖放在眼前看了看之後,卻又落在草泥面具之上,從額頭,到眼睛,又沿著依稀可辨的俊秀輪廓一路下滑,最終落在草泥與面板的交接處。
那裡,是線條平直、根骨俊秀的鎖骨。
在夜風中吹久了的手指冰涼,落在微溫的肌膚上,瞬間激起一層寒慄。
紅衣俯身,將紅唇輕印在鎖骨中央,兩行淚珠緊跟著,落在光裸的面板上。
“我嫉妒,”紅衣輕吟著,“月籠沙,十年心事付琵琶。相思懶看帷屏畫,人在天涯。春殘豆蔻花,情寄鴛鴦帕,香冷……荼蘼架……臨深,我尋你太久,你卻為何竟不曾尋我呢?”
宋瑾淺淺的喉結包裹在草泥下,輕輕地動了動,牽扯著頸間面板,便都傳在了紅唇下。
紅衣抬頭,“是不是,因為她?”
“起來。”宋瑾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微微含糊。
“我不,”紅衣抹乾面上淚痕,“若不趁此時,我又不知幾時才能再與你親近。”
她忽而起身,自床後拿來陶製的褻器,放在床邊,便去解宋瑾的腰帶。
“不用。”
宋瑾手不敢動,只在面具下拒絕。
紅衣雙手不停,珍重地解著他的衣服,溫柔地道:“我白日不得來,你定然已是憋了很久。先把身上解了,等下再餵你些水,過一個半時辰換藥時,你再自己解一回,如此方能輕鬆。”
原來,竟是要幫宋瑾解手。
“那丫頭只知你忍飢挨餓,十分難受,又怎知人有三急,忍著更難受?是我無用,如今竟要你受這等委屈……”紅衣初時似在抱怨,話裡卻漸漸滿是心疼,頓了頓,穩住情緒,才又道:“她帶了飲食來,你便少用點兒也行,我明日尋機會早來幫你。”
紅衣手下利落知輕重,宋瑾似也確實憋得久了,被她熟門熟路似地引著,竟真的釋放出來,面具下的眼睛閉緊了,胸腹起伏,眉頭微皺。
“小心,沈淮。”
“無妨,他在宅子裡時,我自然不敢進來,可我看過了,他尋空就跑去蘇家,對這邊是少有看顧的。”
紅衣說著話,又端來清水給宋瑾擦洗,收拾清爽了,這才又重新淨手,將方才蘇芽倒的那碗閒茶給潑了,重新倒了新茶,又從懷中取出一方細匣子。
匣子裡躺著根細細的、手掌長短的銀管子,被紅衣取出,一頭含在嘴裡,另一頭從茶碗中吸了茶水,便小心摸索著探進面具口部的空洞裡。
宋瑾若不配合,這一管茶水便要流到面上,稍後難免會被發覺。
他輕嘆了口氣,含住銀管。
餵過了水,紅衣又麻利地將茶碗等復歸原樣。
“後日便是餘毒盡除的時候,我守在周宅外,即便劉三點認出了你,我拼死也會護你走。”
“……後日,你將沈淮調走。”
“還是臨深有智謀。”
估摸著時間,不能久留,紅衣留戀地將手放在宋瑾丹田處,突然問道:“蘇芽的內力,似已成了,何不速取?”
“還沒成。”
“臨深,那秘笈我也看過,成與不成,我也有幾分辨別的。”
“你不可妄動。”宋瑾的口齒突然清晰。
“你為何待她這般緊張?”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