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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青媛一字一句,補充道:“你若不識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又!來!了!
這種權勢賦予她們的、上位者的勝券在握,視平民如芥,冷酷無情、勢在必得,所有普世的規則在她們面前都彷彿形同虛設,可是這些,卻偏偏是他們過去無往不利得來的經驗。
蘇芽感到一陣急怒直衝頭頂。
事實證明,曹青媛的膽色果然與邱念雲不是一個等級,面對蘇芽的憤怒,她絲毫不退,反而用下巴指著蘇芽,用一種睥睨的神色俯視著蘇芽,威脅道:“蘇芽,你是個孝女,難道要為了一個外人罔顧你孃的性命?只要張張口,告訴我那人的所在之處,我保證你和你娘安然無恙。”
蘇芽的眼瞼急跳,曹青媛這麼說,就是已經查過,甚至是已經控制了顏氏,顏氏手無縛雞之力,不知道此時被他們弄去了哪裡。
他們對微不足道的人下手,便是同時也代表著曹青媛背後的曹開河還沒有摸到周宅,至少還沒確認沈淮的所在。
現在這架勢已經分明,他們就是衝著沈淮來的!
蘇芽的心怦怦地狂跳,彷彿被一隻惡毒的手捏住,要拼命地掙扎著,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攀繞:難道這就是沈淮支援她救出小薛軍,又將劉三點安置在三條巷,他自己則明明近在咫尺、且逼走孫婆後已經宅中清淨,卻仍然日日翻牆到蘇家就診的真實原因?
步步皆有謀算,步步皆有後招,現在他又帶走了劉三點,藏起最後一絲顧忌,正好藉著她蘇芽上演了一出完美的金蟬脫殼!
蘇芽的眼睛都憋紅了,顏氏身陷危機,這比什麼都讓她難受,她又痛又悔,暗暗地捏著拳,咬著牙,拼命地告誡自己要冷靜,在心中極速謀算著,場面一時陷入凝滯。
“曹小姐,伱為何非要逼我?”
一道帶著陰冷的聲音響起,蘇芽問出一遍,緊接著重複地又問了一遍:“為什麼,非要這樣逼我?”
曹青媛本來勝券在握,突然被她嚇了一跳,驚異道:“你發的什麼瘋?敢這樣對我說話!”
“我不敢,所以才要受你們的逼迫!”蘇芽彷彿已經不管不顧,毫不猶豫地嗆道:“我會不會武功,與這件事情有什麼相關?我辛苦謀生,若不有一點防身的功夫,如何能自保?難道這便是我的罪證?”
她冷笑道:“那你的罪豈不是更大些?你家學淵源,應有盡有,所得皆是便利,尚且要早晚勤加練習,你不知道練一點功夫要付出怎樣的努力?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我爹還在世時的一點教導,他在漕運服役十餘年,將性命都送在漕河裡,便是為我賺得今日?除此之外,我有什麼能耐配讓你如此青眼相待?!”
“我沒這麼說……”
聽到曹青媛否認,蘇芽愈加憤怒,抬手往那樑上一指,“你沒說?那裡那麼高,你都上不去,我怎麼可能上的去?只因為我當日沒有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沒有乖乖地被那些衝進來的官差喝斥侮辱或者帶去哪裡,所以我便是別有所圖——這不是你說的意思?明明是你安排我住在這裡,是你讓人只搜查這裡,我可有半分選擇的權利?一切都是你的安排,現在你卻說,這裡有什麼人你不知道?”
曹青媛禁不住後退半步,嘴硬道:“你少來攀扯,什麼是我安排的?我沒有!”
“你是當別人都是傻子嗎?你為了跟邱小姐爭鬥,便拿我當炮灰,”蘇芽上前一步,扯住了曹青媛的手臂,控訴道:“你讓我被人劫持,你教我不得自主、不敢聲張,你眼中壓根兒就沒把我當人!什麼進了賊,什麼查人,都是你的安排!你還想否認?!”
蘇芽冷笑:“難道是我包下了清風樓?難道是我安排了小憩?難道是我突發奇想,要給自己爭一間廂房?”
曹青媛被她突然的瘋狂驚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