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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懷雁在心裡暗罵一句，面上卻不再說什麼，只等著白半安自我調節好後問自己。
等過差不多有個五六分鐘，白半安才開口，出口聲啞：&ldo;沒、沒死？&rdo;最後一個音垮掉只剩氣聲兒。
烏懷雁點頭，端正容色：&ldo;對，活著。&rdo;
&ldo;你……&rdo;
白半安眉心緊蹙，想問卻不知道從哪一處開始問，甚至覺著一切都不太真實，他還在失重的世界忽上忽下著。
烏懷雁認真看白半安，乍然說：&ldo;你現在心跳正常嗎？&rdo;
白半安：&ldo;不。&rdo;
烏懷雁嘆口氣，沒奈何：&ldo;我給你倒杯水，緩緩？&rdo;
白半安點了點頭。
這杯水倒過來，白半安喝了，烏懷雁去捉他的手腕，脈搏的跳動讓他有點震驚。共事的一年多，白半安極難被打動或打垮失去方寸，就算事不可為，白半安一貫也沉靜以對，他很欣賞自己的副隊這一點，穩重，不至於讓隊友失去主心骨。
烏懷雁心裡復嘆氣，這就是髮小的力量。
何況，白半安一直覺得他間接害死了付寒星，今天聽完，應該可以去掉一個心病。
白半安喝完水，手部的顫抖消失，再睜開眼睛，理順事情後，縱然音色帶啞反應極快：&ldo;你昨晚對臨淵的猜測就來自於付寒星身上？&rdo;
烏懷雁眼睛微眯起：&ldo;算不得，接觸只有很短的時間，而且……我也不知道臨淵到底具體對他幹了什麼，我本來想趁亂摸一根他的頭髮回來研究，但是他的身手……&rdo;
白半安：&ldo;身手？&rdo;
烏懷雁點頭，說出自己的觀察：&ldo;太快了，比打了強化劑還要快。&rdo;
白半安眼睫低垂：&ldo;落水的時候，聯絡不上你，你和他在一起？&rdo;
烏懷雁點頭，舔舔乾燥的嘴唇，撈一把碎散的發：&ldo;來吧，從頭說。&rdo;
說完，白半安很久沒回神，回神後，第一個念頭是回頭去看防爆箱，箱子裡的光腦真的是炸成渣渣，半點不假，付寒星的光腦在兩年前沒拿回來，白半安和白霜就研究了許久，他們是知道光腦帶著自爆的功能防止入侵，但是沒見過，乍見，不料爆炸這麼徹底。
烏懷雁抱怨：&ldo;這小子是要廢了我的手。&rdo;
白半安不說話，沉默後，道：&ldo;儀實說你第一天在訓練室練習拔刀。&rdo;
烏懷雁點頭：&ldo;準確來說，我打了最高規格的強化劑，在練習並且錄製拔刀。但是我還是覺得付寒星的刀更快，我很少反應不過來對方的下一步動作，他當時真的……太快了。&rdo;
&ldo;會不會是沒防備的錯覺？&rdo;
烏懷雁抿唇：&ldo;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我當時的心思被他的出現擾亂太多，不過這些不是很重要。&rdo;
烏懷雁問出最重要的話：&ldo;我和你說，其實是想問你，要不要告訴白霜。&rdo;
白半安鎮定：&ldo;什麼證據都沒有，小姨怎麼相信？&rdo;
烏懷雁薅一把自己已經夠亂的發：&ldo;是啊，可是不告訴她，我於心不忍。&rdo;
烏懷雁：&ldo;你知道的，自從付睿死後，白霜嫁給了徐子明……期間又遇上付寒星這事……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