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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看顧涼蓆，顧涼蓆在看他。

終於在顧涼蓆毫不掩飾地目光注視之下，他開了口，&ldo;怎麼？&rdo;

顧涼蓆搖了搖頭，&ldo;沒事，你這張臉長得太帥了，忍不住多看兩眼。&rdo;

這話要是換做以前的顧涼蓆，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以前就算他看蘭斯，被他發現了之後也只會說他自戀，他根本沒看他之類地。時間的推移，改變這兩個字在顧涼蓆的身上完美地體現了出來。他跟之前幾乎完全是兩個人。&ldo;你還喜歡吃冰淇淋嗎？&rdo;

霍祁山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讓顧涼蓆臉上散漫地笑意收了起來。

以前他喜歡吃冰淇淋，一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喜歡吃冰淇淋，偏偏自己還不好意思去買。

在顧涼蓆的記憶裡，這個男人對他最好的時候，大概也就是願意親自去給他買冰淇淋的那個瞬間。

顧涼蓆想了想，點點頭，&ldo;喜歡。不過很少會吃了，年齡大了之後開始注重保養，那玩意兒太傷胃了。&rdo;顧涼蓆記得自己這些年來唯一一次吃冰淇淋就是在吸血鬼世界裡，陪著小蘿莉愛麗絲去吃的。那個小傢伙也非常喜歡。

旁邊的霍祁山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顧涼蓆，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顧涼蓆回過神來，搖了搖頭，&ldo;沒什麼，想起了之前遇到的一個人而已。&rdo;

&ldo;愛麗絲？&rdo;霍祁山一邊開著車，目不轉睛地問道。他像是能猜出顧涼蓆的心事一樣。

&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顧涼蓆臉上一直擺著的漫不經心終於消失，他警覺地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

就算他去過那個世界，就算他就是那個世界的吸血鬼蘭開斯特，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猜出他腦子在想的是愛麗絲。

霍祁山轉過頭看了顧涼蓆一眼，他的神情淡然，平靜地陳述道。&ldo;她是我的女兒。&rdo;

顧涼蓆嘲諷地笑了笑，心想這人是不是跟著他走過的虛擬世界有點多，以至於分不清現實了。

&ldo;蘭斯，這不是那個吸血鬼的世界。&rdo;

顧涼蓆沒想到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淡然篤定，平靜地跟他陳述著，好像那就是事實一樣。&ldo;愛麗絲是我的女兒，我跟你的女兒。&rdo;媽的，逗老子呢？

顧涼蓆看了看他，左看看右看看。&ldo;你什麼時候能生孩子了？現世紀的科技已經發達到了這個地步？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能生孩子，這個女孩兒也不可能是我的女兒。&rdo;

接下來蘭斯的話算是徹底讓顧涼蓆驚呆了，&ldo;她沒有實體。&rdo;

顧涼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當年，我沒想到你會做的這麼決絕。你的身體躺在醫院裡，我派人取了你的體細胞，分解出了dna，跟我的dna一起。重新組合出了一串全新的dna，這就是現在的愛麗絲。她一直生活在這個你創造出來的虛擬世界裡。她是我跟你的女兒，這麼多年，她一直很想你。&rdo;

顧涼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個像他夢裡的天使一樣整天穿著蓬蓬裙的小女孩愛麗絲，是他的女兒。

他不明白他已經選擇徹底放棄了之後，蘭斯這麼做的意義又是什麼。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了？這些顧涼蓆都不再關心了，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有個可愛的小女兒，她是愛麗絲。

這種初為人父的喜悅一下子冒了出來，席捲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顧涼蓆第一次覺得沒那麼孤單。

顧涼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