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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軍工們來了,全累得呼哧呼哧喘氣。一個人背著五六十斤米飯,透著香,其他的幾人又是彈藥,又是乾糧和水。
&ldo;張猴子,你們來了,辛苦辛苦!&rdo;坐山雕打著哈哈,十分感謝的樣子。
放下槍,背飯的那個軍工揩了把汗水,說:&ldo;你們這裡果然好多人,累得我!昨天這裡好像打得很慘,旁邊山上的樹枝、草叢全部不見了。有一節斷樹枝上還掛著敵人的腸子,在風裡一盪一盪的。&rdo;
另一個扛彈藥的將彈藥放下地後,介面過去說道:&ldo;哎呀,坐山雕,耗子,你們幾個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中有幾個人在封鎖線上給炸了,我聽說鐵腳杆也中招了,踩了牛屎,一隻腳上糊滿了,我們還要去抬他。他媽的,可憐這哥子,他的一雙腳跑得快,扛三百多斤,上坡也能快過我們打空手。我就是走平路,三百多斤,扛得動就不錯了。人啊,他媽的,在前線,生死由命,說不清楚。&rdo;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軍工就搶過去道:&ldo;又來了,你迷信!張信哲,你還把飯菜背在肩上又要揹回去怎的?解下來啊,又說累,可不嫌重。我看大家也都餓了,都望著你的背。&rdo;
背飯的張猴子就笑了:&ldo;是!光顧著說話了,我看這裡的人真多,怕飯不夠吃。
耗子,麻煩你幫個忙,接下來。&rdo;
&ldo;我來吧,耗子是孝順仔,要寫家信給你們帶下山。&rdo;吉麻子說,&ldo;哎呀,那麼重,可真是辛苦你們,幾十斤吧,足夠了,晚飯也管夠。&rdo;
飯菜放下來了,偵察兵們圍了上去。向前進說:&ldo;大家先別忙著吃,先給哨位上的人送去。&rdo;坐山雕說:&ldo;對!向班長,你這樣說就最好了,你的人初來乍到是客人,我不好意思叫你們等。我們這個班現在還有十五個人,原先是十七個的,剛上來沒多久,有一次敵人打炮,這山上是快刀石,炮彈爆炸,殺傷力增大了一倍,我們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躲在戰壕的觀察洞裡,還是光榮了一個,重傷一個,所以我告訴你們一定得要記住,敵人打炮時候必須要進洞,來不及進洞躲觀察洞時要躲進側洞裡去。&rdo;&ldo;你說過,我們都知道了。我們先幫忙送飯吧,軍工們休息一下,喝口水。&rdo;向前進說。坐山雕說:&ldo;好!我跟你親自把飯送到最遠的四號哨位去,其他的,吉麻子你們幾個負責。腳卵你跟一個偵察兵去過來的一號,這兩位同志麻煩你跟著我們,送去二號,三號的吉麻子和這位大個子你們兩個負責。現在把飯盒筷子拿出來,我們先送最遠的四號哨位。向班長,我們四號哨位有四個人,從洞口過去三十多米遠,這四個人都能吃,我們多弄點。&rdo;坐山雕分派完畢,盛了豐盛的飯菜,用一個竹枝編制的簡易籃子裝了,一手提起槍來,說:&ldo;我們出發了,向班長請跟著我走。&rdo;
&ldo;我也去。&rdo;馬小寶說。
&ldo;好吧!走。&rdo;坐山雕一偏頭,示意他跟著。肩上著槍,一手提著他們自己編制的竹籃子,打頭出去。
這個高地其實是不相連的快刀石山,寬六十米,長九十米,南邊和西邊坡度陡如直立,東邊和北邊坡度較緩。從南腰上北面坡形成兩層,坡度在八十度左右,易守難攻。此高地應該包括兩個高點,即我們佔據一個,五十米外敵人佔據一個,兩高地透過一個馬鞍形山腰連線在一起。
三人出來後不遠便經過二號哨位,哨位上六人(班指揮所),有一挺輕機槍,一管40火,一挺重機槍,一門60炮。過去三號哨位上三人,裝備一挺輕機槍、一挺重機槍、一管40火。
&ldo;坐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