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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已經年過半百,讀書人的身板兒,這經載澄這麼一個身強力健的遊牧民族少年一推,差點沒仰面兒倒下去,心裡堵得很,心想我十八歲的時候那可是出口成章,倒著背四書五經,你澄貝勒也不想想自己十七八的時候在幹什麼。老闆覺得自己在這個地方再呆下去不但礙眼很有可能被澄貝勒這玩笑似的推推搡搡給折騰死,忙道:&ldo;澄貝勒教訓的是,那小的就不叨擾澄貝勒和沈大人敘舊了,告辭告辭。&rdo;
載澄看著店老闆點頭哈腰地退回自己的店面裡,開始正式履行自己此行的任務:&ldo;我說沈大人,您可是真難請,我差人去了您的住處幾次,不是太后召見就是已有安排。&rdo;
沈哲正尋思著是否真有此事,背後就被載澄熱情地重重拍了一下:&ldo;這麼著吧,沈兄弟,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做東,咱們不醉不歸如何?&rdo;
沈哲雖是一向不怎麼喜歡應酬,但正巧也想跟這個澄貝勒拉拉關係,就一口應了下來:&ldo;承蒙澄貝勒看得起在下,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rdo;
沈哲跟著載澄在琉璃廠裡七拐八拐,跟走迷宮一樣。但是載淳不說明去處,他也不好問,但從不是擦身而過的妖艷女人們他的心裡已經隱隱感覺到要去的似乎不是什麼好地方。
載澄在一間小四合院前面停了下來,朝沈哲一笑:&ldo;到了。&rdo;
沈哲略微打量了一下此處,青磚的院牆兩米多高,簇新的朱漆大門虛掩著,院內隱隱傳出女子的嬌笑聲,大致猜測出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猶豫了半天就是下不去腳。
載澄見狀不由呵呵一笑,絲毫不客氣地抓準沈哲的軟肋:&ldo;沈大人不會還沒開過葷吧。&rdo;
沈哲心中鬱悶,卻無從反駁,暗自心想,您老人家是真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呀,他沈哲要擔心的事情能不多嗎?第一,如果他到這種地方來被湘淮黨的人撞見,李鴻章那邊還好說,大不了就一頓訓斥,要是傳到他老師左宗棠的耳朵裡還不打斷他的腿。第二,這是個什麼破時代呀,安全保障不健全,衛生水平不達標,醫療技術不發達,連青黴素都還沒發明出來,他可不像載澄等人那樣自我放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可正是壯志未酬的時候,還想多活幾年不是。便裝作自己是個大忙人的樣子,不屑地撇嘴:&ldo;我哪有時間,國外的洋妞也不合胃口呀。&rdo;
載澄老大哥一般地拍了拍沈哲的肩膀:&ldo;兄弟知道你鞠躬盡瘁,這不,萬事都已經預備好了,就欠你這東風。&rdo;
沈哲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任由載澄將自己連拉帶拽地硬拖進門內,四合院內三面門窗都緊閉著,卻也掩不住屋內的歌舞昇平,載澄對這裡熟門熟路,不問旁戶,直奔中間那屋,手指還沒來得及碰到門板上,就聽見左面的廂房裡想起一個熟悉的聲音:&ldo;澄貝勒!&rdo;
載澄一轉頭,看見載淳,不,現在應該繼續稱呼為&ldo;陳少爺&rdo;正摟著一個窈窕精緻的女人站在門口朝他招手。載澄見自己險些下不來臺,邊向左邊的廂房轉移邊大嚷大叫:&ldo;陳少爺你不厚道呀,要換地方也不說一聲。&rdo;
載淳將載澄和沈哲帶進房內,房間裡面的圓桌旁已經圍了四五個濃妝艷抹地艷麗妓女,這數量,的確是夠他們三個人如傳說中說的那樣左擁右抱了,房門一關上,冷風頓時被鎖在了外面,房內的脂粉香和類似於花露水的低劣香水兒的味道陡然間濃烈,嗆得沈哲差點兒沒咳嗽出來。
載淳引兩個人落座,沈哲靠著載澄坐著,他一向對濃妝不感冒,正好借著這位從萬花叢中殺過的八旗子弟噹噹擋箭牌,表面上對載澄的盛情款待表示感謝,心裡想的卻是這京城的公子們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