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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狗說:&ldo;才走了幾步兒你就乏了,這還有二十多里呢,走罷!&rdo;
白臉兒狼道:&ldo;坐下,聽我告訴你個巧的兒。&rdo;傻狗只得站住,二人就摘下草帽子來,墊著打地攤兒。
那傻狗接著問白臉兒狼:&ldo;你才說告訴我個甚麼巧的兒?&rdo;白臉兒狼說:&ldo;依我,把那個文謅謅的女雛兒誑上了道兒,咱們可不往南奔,往北奔黑風崗。那黑風崗是條背道,趕到那裡,大約天也就是時候了。等走到崗上頭,把那小麼兒誑下牲口來,往那沒底兒的山澗裡一推,那老兒病歪歪的也一咔矢,這銀子行李可就屬了你我哩。你說這個主意高不高?&rdo;傻狗說:&ldo;好可是好,就是咱們馱著往回裡這一走,碰見個不對眼的瞧出來呢,那不是活饑荒嗎?&rdo;白臉兒狼說:&ldo;說你是傻狗,你真是個傻狗。咱們有了這注銀子,還往
回裡走嗎?順著這條道兒,到那裡快活不了這下半輩子呀!&rdo;那傻狗本是個見錢如命的糊塗東西,聽了這話,便說:&ldo;有了,咱就是這麼辦咧!&rdo;當下二人商定,便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走了。
楊採兒心中有事,不敢在集市多加耽擱,採買了一些用品後,急急忙忙趕回客棧,見那兩個騾夫還沒有到,就進房間告訴了爺叔僱車的事情,楊大業見採兒把事情辦妥,也是鬆了口氣,安心地迷迷糊糊睡了。採兒在屋裡呆的無聊,就搬個凳兒坐到外面曬太陽。
正是店裡中飯才擺上,熱鬧兒的時候。只聽得這屋裡淺斟低唱,那屋裡呼麼喝六,滿院子賣零星吃食的,賣雜貨的,賣廣東料的、山南布的,各店房出來進去的亂串。採兒看了,心中尋思道:&ldo;我不懂,這些人走這樣的長道兒,乏也乏不過來,怎麼會有這等的高興?&rdo;
正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只聽得外面踏踏踏踏的一陣牲口蹄兒響,心裡說是:&ldo;好了,騾夫回來了!&rdo;
只聽得那牲口蹄兒的聲兒越走越近,一直的騎進穿堂門來,看了看,才知不是騾夫。確是先前出門時迎面撞見的那個高大魁梧、面相醜惡的男人。
採兒一見是那個人,心中一陣厭惡,扭過頭不去看他。
只見那人下了馬兒,把扯手搭在鞍子的判官頭兒上,把手裡的鞭子望鞍橋洞兒裡一插。這個當兒,那跑堂兒的從外頭跑進來。就往西配房盡南頭正對著自己住的這間店房裡讓。又聽跑堂兒的接了牲口,隨即問了一聲說:&ldo;這牲口拉到槽上餵上罷?&rdo;那男子說:&ldo;不用,你就給我拴在這窗根兒底下。&rdo;
那跑堂的拴好了牲口,回身也一般的拿了臉水、茶壺、香火來,放在桌兒上。那人說:&ldo;把茶留下,別的一概不用,要飯要水,聽我的信。我不叫你,你不必來。&rdo;那跑堂兒的聽一句應一句的,回身向外邊去了。
跑堂兒的走後,那男子進房去,先將門上的布簾兒高高的吊起來,然後把那張柳木圈椅挪到當門,就在椅兒上坐定。恰好與楊採兒坐了個對面。採兒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但院子裡頭給太陽曬地渾身暖洋洋的十分受用,也就沒有挪地方回屋裡。
過了一會,那個男人徑直走了過來,到得采兒跟前,鞠躬作揖:&ldo;公子請了!!!在下張覺,是個行走江湖的散鏢子,見公子單身一人,似乎行的是遠路,要否在下走一趟,保護公子到達目的地?&rdo;
散鏢子,就是那些自恃武藝高強的武人,為單身富商保單鏢的。採兒見那人竟然來到自己身邊,大覺差異,忙起身還禮,又聽說他要給自己保單鏢,心中一陣好笑,自忖我還要找個單鏢保一保呢,你卻不掂量掂量自己,能夠保我的單鏢嗎?
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