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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開口,卻見桑桑也正一臉沉思的望著我,我不自覺的伸出手指在塌上一下下的敲著,她突然撲嗤一笑:“這是和四爺學的?”我一愣,才想起四阿哥平日想事情時也愛用手指輕敲東西。我乾咳一聲,剛斜過去一眼,奐兒卻掀簾進來稟道:“衡福晉,四爺過來接您了,人現在在廳裡。”桑桑一聳肩,臉上笑的不懷好意,我懶得理她,只是拉著她手往出走。心裡卻知道,我們有很多的話要說,我對十三,她對四阿哥。
天空有些陰沉,還飄著雪花,我一道上哆哆嗦嗦的走到門口,桑桑衝我伴了個鬼臉,向四阿哥行了禮,他點點頭,轉身上車,我瞪了桑桑一眼,也隨著四阿哥上了馬車。
“天這麼冷,你還偏要穿的這麼少。”我在四阿哥身邊坐下,他握了我的手,皺眉道。
還不是為了見桑桑那個女人,就豁出去美麗凍人了,我訕笑,把另一隻凍成冰的手也伸過去給他握,側頭問:“四爺今兒怎麼有空?”“我從十三弟府上過來,順路。”他緊了緊雙手答道。
“那……十三爺的病大好了嗎?”十三前段日子抱病在家,誰也不見,今天見了桑桑,我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大好了。”四阿哥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我心中一顫,兩人一陣沉默,我呼了口氣,還是開口問道:“十三爺這一去,洗清嫌疑了嗎?”“若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十三皇子,誰敢亂說話?”四阿哥冷冷道,“嫌疑,莫不如說是懷疑。”懷疑,沒有這次的事也會有下一次,康熙即起了懷疑的念頭,就不怕沒人制造事端。
“十三爺現在的位置……”我喃喃道。四阿哥看了我一眼,臉色愈發陰沉,“二哥上次出事,皇阿瑪怪他知情不報,二哥疑他對自己不利,而皇阿瑪和二哥,都將這整齣戲算在十三弟頭上。十三弟本是重情誼,想護得兩方周全,卻讓人潑了一身的髒水。”我和桑桑曾努力回憶以前看過的歷史,卻只依稀記得十三在廢太子後的那些年裡基本沒有什麼可查記錄,他這些年到底怎麼過真正是撲朔迷離。現在看來,若他只是失寵於康熙還好辦,但如果……我搖了搖頭嘆道:“可依著十三爺那個性子,唉。”四阿哥也是長嘆一聲:“我們兄弟中,就只十三弟最對皇阿瑪的脾氣。從小到大,他哪裡受過半點委屈,捱過半分拘束呢。只現在這樣,他的性子反而壞事。”我想起初見十三時,他神采飛揚的笑容,好像要把周圍的一切照亮。
“四爺,”我艱難的開口,“洛洛和我說,十三爺願和她一起在草原上落葉生根,騎馬牧羊,喝酒吃肉,日日逍遙,自由自在。”說完自己沒有由來的打了個寒戰,這誓言縹緲的我想要逼自己相信也難。
“十三弟從小就不愛受束縛,可這世上哪裡有真正不受束縛的人呢?草原廣闊,可這紫禁城裡就未嘗沒有一片天地,值得好男兒投身於此。”四阿哥淡淡說道。
草原未必像想象的那麼好,十三也畢竟是養尊處優的皇子,但對於他們,這是一個美好的夢。
“無論去不去,洛洛聽到也就夠了。”我悠悠道,“真是好。”“衡兒,你和芷洛格格不同的。”四阿哥側頭看我,我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撇了撇嘴。沒錯,我不相信誓言,問題是這誓言也要看誰說啊。要是四阿哥和我說這些話,天啊,那簡直是山無稜天地合了。
四阿哥挑眉笑道:“想聽甜言蜜語?”我哼了一聲,抽開手轉到一旁,把簾子掀開一角。年關將近,到處是拎著大包小裹行色匆匆的人們,街上一片熙熙攘攘。我好久沒見這麼熱鬧得景象,深深一嘆,“甜言蜜語不敢求,但若四爺說一聲:衡兒,平日裡閒來無事,多去街上逛逛,我就滿足了。”“這有什麼難的,甜言蜜語你多說些就好了。”四阿哥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瞟了他一眼,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貧。
我在這裡的第六個新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