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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從有記憶開始,就經常往祠堂裡跑。
他知道自家祠堂的門口兩側,站著兩個塑像,一個是手持長槍的鐵甲將軍,一個是手捧書卷的文官,象徵一文一武,守衛大門。
李牧小時候調皮,跟小夥伴打架,手中缺少武器,便將武將手中的長槍抽了出來,還把武將的手指頭折斷了兩根。
因為這個,李牧被李海川吊在房樑上狠狠抽打了一頓,打的那叫一個狠吶,在身上抽出了一條條血痕。
後來本想再找人將塑像的手指頭接上,但附近還真沒有人敢攬這個活,因此這武將塑像就這麼一直保持著殘疾狀態,被李牧抽走的長槍,被放在了門後頭,再後來,就不知道弄哪去啦,蹤跡皆無。
此時從祠堂裡晃晃悠悠走出來的塑像,就是當初被李牧折斷了手指,抽走了長槍的武將泥塑。
這泥塑身高兩米多一點,頭戴金盔,身披金甲,豹頭環眼,絡腮鬍子,渾身髒兮兮的,此時從門內走出,渾身泥土簌簌下落。
走了幾步後,一身盔甲變得鮮明起來,光亮如新。
李承祖父子吃了一驚,急忙後退,李海川看向李牧:“小牧,這是怎麼回事?”
李牧也感驚訝:“你們先退後!”
他心念動間,頭頂簪子從髮髻中跳出,落在了掌心,化為一把赤焰神槍,當下持槍在手,看向走來的金甲將軍:“喂,怎麼稱呼?”
那走來的泥胎聞言停下腳步,歪頭看了李牧幾眼,緩緩伸出自己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右手,發出嘶啞之聲:“還我指頭!”
他隨後又對李牧攤開手掌:“還我神兵!”
李牧頓時有點心虛起來:“不是,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竟然還沒忘?你怎麼這麼記仇啊!這麼大一個大個子,心眼這麼小!”
對面金甲將軍勃然大怒,伸手來抓李牧:“無……無知小輩!壞我神軀,害我神魂受損……”
李牧伸手抓住泥胎手臂:“別動手啊,你再動手我可要報警了!”
泥胎手臂猛然一掙,竟然沒能從李牧手中掙開,反倒是整條手臂上的彩繪猛然炸開,露出裡面的稻草和泥塊來。
他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看向李牧,神智似乎清醒了起來:“仙門弟子?”
李牧感受到這泥胎的力量,便知道這傢伙外強中乾,雖然有力氣,但也不比成年人的力氣大多少,嚇唬嚇唬一般人還行,真要是打起來,不用李牧出手,李海川也能輕易將其放倒。
當下拉著泥胎的手,陪笑道:“別急,別急,有話好好說!你是什麼時候誕生的神智?”
這泥胎呆呆愣愣站在原地,面露思索之色,似乎不理解李牧的言語,片刻之後,再次掙扎起來:“還我神兵!還我指頭!”
李牧:“……剛才似乎還能交流,怎麼現在又糊塗起來了?”
這是他在現實社會中第一次看到神異之事,心中震驚可想而知,他一直覺得現代社會無有鬼神,現在這個想法開始有所動搖。
李海川在旁小心翼翼道:“是不是這泥胎年齡太大了,得了老年痴呆……”
李承祖笑罵道:“放屁!一個泥胎神像,還能得老年痴呆?你還不如說他腦子中風了呢!”
兩人眼見這從小到大熟悉的泥胎,竟然有了思維,似乎成了精,心中驚駭不已,一時間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都產生了懷疑。
他們兩人開口說話調侃,看似無厘頭,實則是以說話來舒緩自己緊張的情緒。
李牧對爺爺和父親的情緒心知肚明,他取出一張黃符貼在塑像額頭:“定!”
將這泥胎定住之後,李牧凝神感應,只感應到泥胎內部一團混亂的思緒,除此之外,再無所得。
這泥塑似乎是一種簡單的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