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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什麼呢!&rdo;優曇連忙從我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說道,&ldo;比起我來,華姑更辛苦呢,這三天來,她一天也沒有安睡過,要謝,你就先謝她好了。更何況,我們本就是夫妻,自應該相互協助,還談什麼謝不謝的呢,若不是相公當初捨身相救,我早已經……&rdo;優曇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小到像蚊蚋一般,只能感受到它的聲音,卻不明白它的意思了。
&ldo;咳咳!&rdo;門外有人乾咳了兩聲,優曇馬上臊紅了臉,閉上了嘴巴,這下子,更是連蚊蚋一般的聲音也聽不到了。我清了清嗓子,說道:&ldo;岳母大人,請你進來吧!&rdo;
來的人果然是華姑,她微笑著端著藥碗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ldo;我還以為有人要將我這個岳母給忘記了呢!&rdo;說著,她走到了我的身邊,&ldo;沒想到,最終還是有人記得我啊。呶,把碗裡的藥喝了吧!&rdo;我接過藥碗,微笑著對華姑說道:&ldo;岳母大人,小婿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你啊,若沒有你,我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漂泊呢!&rdo;說完,我就端起藥碗,聞了聞氣味,一種濃鬱的帶著幾分熱氣的藥香味撲面而來,使我稍微猶豫了一下。
&ldo;快喝了吧,若是冷了,就沒有藥效了。&rdo;華姑勸著我說道。我皺了皺眉,憋住一口氣,將碗中的汁液一下子全部倒進了口中,又吞進了喉嚨。儘管藥液已經進入了胃,但苦澀的味道還是一直殘留在嘴角邊上,舌頭底下,看來短時間之內是消除不了了。&ldo;夏荷呢,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rdo;剛剛喘了一口氣,我就問起了夏荷的情況。房間裡面一下子沉寂下來,華姑和優曇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看到她們的表情和動作,我已經明白了一切,不用說,像含香一樣,夏荷已經離開了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沉寂了半天,優曇終於說道:&ldo;夏荷的身子,此刻正停放在愛竹軒的西廂房內,相公要不要去看一看她?&rdo;聽了優曇的話,我搖了搖頭,道:&ldo;我還是不要去打攪夏荷了吧,該說的話,該做的事,我已經在大廳裡面說過、做過了……不過我現在倒是想見一見春梅。&rdo;
&ldo;她不在這裡,&rdo;優曇說道,&ldo;三天前,她就離開愛竹軒,去了梨花院,伺候老太太去了。&rdo;優曇的話令我有些難以置信:&ldo;怎麼,春梅沒有去張渲那裡?&rdo;優曇搖了搖頭:&ldo;劉閨臣不肯留她,你也知道這位表嫂的脾氣,絕對不能讓漂亮的女人留在張渲的身邊。&rdo;&ldo;這麼說來,春梅其實也很可憐。&rdo;&ldo;誰說不是呢!&rdo;優曇說道,&ldo;經過三天前的事變,她的名聲算是毀掉了。&rdo;&ldo;那又能怎麼辦呢?誰讓她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路。既然走上了不歸路,就只能繼續走下去了。&rdo;優曇點了點頭,屋子裡面又沉寂下來。
再過了一會兒,華姑終於開口了,她說道:&ldo;女婿啊,雨欣都已經懷孕五個月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她成親啊,總不能等到她把孩子都生下來之後,你才和她結婚吧?&rdo;當著優曇的面,華姑又催促我和雨欣成親了,不過這一次我不會讓她失望了:&ldo;岳母大人,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回杭州秦女村。我想,也許我真應該結婚了。&rdo;華姑馬上歡天喜地地出去準備回杭州的事情了,而優曇的臉色卻沉了下來。&ldo;優曇姐姐,你放心吧,回去之後,我會同時娶你和雨欣的。&rdo;優曇的臉色這才又舒緩開來。
剛剛勸住了優曇,又有一位我絕對不敢得罪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