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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聲鼎沸驚醒。是昔雲大廈上班的人流,他們紛紛以異樣的目光看我。
我才驚覺自己躺靠在電梯間的地板上。老闆與同事擠過人群把我扶起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只是搖頭。
先上去再說吧。
人太多,擠來擠去,不知是誰碰到了&ldo;2&rdo;層的按鍵。電梯門開啟,仍然是那堵牆,我卻再無窒息的感覺。
是夢?是幻?或許名景真的回來過,心事未了的他,也需要一個解脫,才可安睡天國,讓我安心。
我和他同時圓了未了的心願。所以,心中那堵牆轟然倒塌,我便又看見寬敞的明天。
進了辦公室,老闆在我桌邊詢問我是否有事?我卻沒有本能排斥,而是感受到關懷的溫暖。
不好意思的搖頭,耳朵卻又被旁邊的女孩吸引去‐‐努力工作,我愛你。聲音小小的,溫柔如水。
名景,我也愛你。更會象你愛我一樣愛自己。
桌上那枚小鏡子,不知何時完好如初,映見我微笑的臉,眼角的淚痣卻已不見。
☆、新房客
昏暗的光線下,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卻還是有種掩藏不住的清雅風情,穿一件暗色的長裙,修長的身材,看上去恍若一支欲開卻未綻的曇花……
新房客
江航
是早兩個冬天的事了。
那時我還沒有自己的房子,租住在榮華小築,一個非常幽靜的別墅區。在這座城市裡,以榮華小築幽靜的居住氛圍來說,它的房價是非常低的,但很奇怪,從一開始,銷售情況就不太理想。
我搬進來時,聽屋主說榮華小築的舊址上原是市裡的一家殯儀館,又因為地處城西,遠離鬧市,很多來看房的人,知道真相後,大多會覺得有些晦氣,紛紛打消了在這兒置購房產的念頭。有零散的客戶買過一些房子,也不是自己住,只當是一種投資,大多都租給了像我這樣的外鄉人。而我租住進來,也無非是貪圖房價的便宜,別的我到也不在乎。聽屋主這麼一說,我只是感激他的坦誠,聽後,也只是一笑了之,並無覺得有什麼不妥。
所以,也就這樣順利的住了下來。
三層小樓裡,我住的是一樓。聽屋主說,我住進後,只有二樓還空著一個套房。
我靠給一些報刊雜誌寫稿為生,和一般人的生活節奏相比,略有不同。我上午通常是在睡覺。下午爬起來,弄點吃的,寫稿從黃昏至夜深。幾乎日日如此。
一個多月過去,也沒見發生什麼異常,我過著一個人的生活,到也平平靜靜。只是在有時寫稿到夜深,猛然從自己的小說情節裡抽離出時,發現整個榮華小築聽不到半點聲音,除了隱隱約約的風聲,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想起屋主的話,便有些慌亂。不過,也只是一閃念而已。
一天中午,我還在睡覺,屋主從市區裡趕過來收房租時,把我給叫醒了。又收了三個月的租金。臨走時,屋主喜滋滋的說,你住進後,我這兒人氣又旺了不少,這不,二樓空置許久的那間套房,明天就有人住了,那個人剛剛看過房子。
昨夜在電腦前,寫稿太晚,此時我還睡眼惺鬆,或許是受了些風寒,頭也有些痛,所以我只是沖屋主點了點頭。屋主離去,我把門一關,倒頭又睡。
再一驚醒,已是黃昏。
是被窗外傳來的嘈雜聲給驚動了。
我渾身乏力,整個人昏昏沉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睜開眼睛,頭還有些痛,那一刻,忽然便感到了沒有女人的寂寞。
這時,聽到外面有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從一樓到二樓,還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很快,二樓的地板上傳來拖動重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