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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操!這東西不吃子彈!&rdo;旗娃甩走空掉的彈匣,扭頭對王軍英失聲的吼著。
王軍英這時那還有空去接話,他一邊推著旗娃的肩,一邊回頭注意著毛毯怪。
急退之中,我們又迅速給手裡的衝鋒鎗換好了彈匣。雙腳踩回了密集的亂叢中,但身入亂林,卻絲毫不影響毛毯怪的行動。它那毯身,猶如坦克的履帶一般,能硬能軟,見隙而伸,遇礙而縮,變換不停。龐碩的毯肉,在枝葉雜草中,如履平地。於是忽,那毯皮的快速移動、快速伸縮中,被遮蓋擠壓的樹草發出猛烈的簌響。
那響動,真還像是一輛小坦克在樹林裡穿行著。
毛毯怪的移動速度遠超的我的想像,我們往林子裡跑,它便如飛網一般,在後邊兒緊追不捨。人怪兩者間的距離,未能拉開,始終保持著相同的距離。衝鋒鎗雖然換好了彈匣,但在毛毯怪的緊追之下,我們根本沒足夠的時間去組織二次還擊。
&ldo;邊跑變打&rdo;的戰術,更是在這密林裡頭不適用。茂密的枝葉、濃密的野草、凸凹不平的地面、藤蔓串生在腳下,哪裡能移得開眼神!如果稍有疏忽,就會跌倒在地,又或是撞上樹幹‐‐這時候如果步子停下,恐怕就要被那張開血口的毛毯怪裹滿全身了!
這感覺,又像是回到了進入天坑之前。數小時前,我們被一堆敵兵攆得滿山跑,而現在,又被一坨肉毯怪物攆得屁滾尿流!這簡直是對士兵的&ldo;最高侮辱&rdo;。
我不禁又感嘆,這王副班長真他娘有幾把刷子,在水下都能逃脫這怪物的血口!
&ldo;跑!別停!&rdo;黃班長推按著前邊兒的鄧鴻超,對跑到最前的旗娃吼著。
旗娃見毛毯怪中槍不倒,早已是嚇破了膽子。這小子平日裡雖然還偷懶,但跑起路來卻出奇的快。他索性放棄更換彈匣,直接把衝鋒鎗甩上了肩頭,騰出了雙手,他才能以與自己速度向匹配的頻率,撥開面前的繁枝密葉。
而鄧鴻超,則也是在旗娃背後,跑跳不停。我揪緊了心,祈禱這嫩手嫩腳的大學生,千萬別在關鍵時刻,摔上一跤!
跑動之中,壓在隊伍最後的我和王軍英,時不時會騰上手,往身後盲開幾槍。雖是盲打,但那毛毯怪就直直的跟在身後,亂飛的子彈必定是飛了幾顆在那猩紅的肚皮上。但子彈還是不管用,經受過第一輪射擊後,這毛毯怪真像是有了免疫子彈的能力,任憑子彈穿肚而過,但那猛追的肉毯,速度卻絲毫不減!
不知是子彈的威力小了,還是這怪物的皮肉變厚了。
我似乎隱約的感覺到,這怪物雖然不會說話,也不吼聲,但它必然是怒到了極點。如果它能講話,一定會邊追邊吼:&ldo;你們讓老子吃了疼,老子必須要吃掉你們!&rdo;
心慌之中,扣著扳機盲射,我不知道自己打出了多少子彈,更不知道彈匣裡的子彈,又還剩多少。密林裡不是一馬平川,我們放不開所有速度。一陣追下來,如履平地的毛毯怪漸漸在縮短與我們的距離,如果再這樣跑下去,它那立起的身子往前一個猛蓋,我和王軍英就會被團團裹住。
事實上,比起幾小時前那些越軍士兵的追攆,這張毛毯怪所帶來的恐懼,要遠甚於前者。不言重的說,那還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恐懼。我甚至想扔下衝鋒鎗,甩下背囊,丟下一切,撒腿死命的跑‐‐丟盔棄甲這個形容敗兵的成語,或許是講的這種心理吧!
回想起來,不論是炸碉堡,還是摸敵哨,都沒讓我這般懼怕。畢竟不怕子彈的怪物,我還是第一次遇見,腦袋裡多少受到了&ldo;衝擊&rdo;。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那鑲著千百根利齒的猩紅肚皮,比黑洞洞的槍口,要可怕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