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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風霆推開殿門的時候,沈歆剛好轉圈轉過身來面對著殿門方向,一見他的面容,她驀地停住。
兩個女僕向風霆行禮,被他隨手擺了擺讓退下去了。
寢殿中只留下了他和沈歆兩個人。
風霆走近桌邊,將手裡提著的一個罈子擺在桌上,看向沈歆,&ldo;過來,吃飯。&rdo;
沈歆定了定神,穩步靠近,不再需要風霆叫她坐就自己坐了下來。目光觸及桌上的罈子,沈有些好奇問道,&ldo;這……是什麼?&rdo;
風霆正開啟食盒,將飯菜都端出來擺放,答道,&ldo;酒。&rdo;然後,他將酒罈上面的酒封啟開,看向沈歆,&ldo;要不要喝?&rdo;
濃鬱的酒氣自酒罈中飄散出來,一直飄進沈歆的鼻子裡。
沈歆微站起身朝裡面看了看,看清裡面的液體映了一些燭光在發白髮亮,她復又坐下,嚥了一下口水,覺得自己本就有幾分不自在的身體有些渴起來了,她其實不喝酒,可此時卻想著,或許喝下這酒,能讓她平靜一些,&ldo;喝。&rdo;
風霆拿過兩個碗,往碗裡倒了酒,將其中一碗放到沈歆跟前,&ldo;試試。&rdo;
沈歆端起碗,香甜的酒氣愈加醇厚,一個勁兒撲向她,試探著先抿了一口,有少許的幾分甜,多的是幾分辣,帶給舌頭強烈的刺激。
那一點點酒,隨著舌頭與唾液的碰撞,自唇瓣細細地蜿蜒至喉頭,但是因為分量不足,到此也就止了,使人更加意猶未盡從而渴求。
沈歆不再試探,張開嘴,將碗大幅度傾斜,大口大口地把酒喝下去,空碗被放到桌上,喉嚨處傳來灼燒的刺痛感,直達體內腰腹深處,&ldo;再……倒一碗。&rdo;
風霆依言給她倒滿。沈歆端過,同樣一飲而盡,&ldo;還要。&rdo;
風霆又倒,看她又要端起來一飲而盡,道,&ldo;你不先吃點東西?&rdo;
沈歆將空碗放下,抹了抹嘴角,&ldo;不想吃,你自己吃吧。&rdo;然後她逕自抬起酒罈,自己給自己倒酒。
風霆點點頭,拿起筷子,自己夾菜裹著飯吃起來。他忙了一下午,還真是有些餓了,一口氣吃起來,連添了三碗飯才停下。
他擦擦嘴,將筷子放下,抬眼看向沈歆。在他吃飯期間,她一碗接著一碗喝酒,早已喝得臉色緋紅,眼神也呆滯飄忽起來,這會兒她明顯動作放緩了,端著酒碗,小口小口地酌。
&ldo;你怎麼樣?&rdo;風霆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會兒,問道。
沈歆反應了一會兒才看向他,&ldo;我、我嗎?&rdo;
風霆點點頭,&ldo;嗯。&rdo;
沈歆舉著酒碗笑,&ldo;還好、好。&rdo;然後她作出遞給他的姿勢,邀請道,&ldo;你要、要嗎?&rdo;
風霆搖頭,&ldo;你喝吧。&rdo;他端起自己的酒碗示意了一下,&ldo;我有。&rdo;
沈歆聽清了他的話,也不勉強,&ldo;那、那我自己喝了……&rdo;
風霆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捏著碗邊沿,輕輕晃著裡面的酒液。
待沈歆又喝進了兩碗後,明顯人已經搖搖欲墜,頭一個勁兒地往桌上栽,他才好心地微站起身來,將她的手撐著她的臉,讓其保持著歪頭的姿勢朝著他。
然後他坐下,手點著桌子,一下一下地,問道,&ldo;還知道我是誰嗎?&rdo;
沈歆撐臉看著他,有些傻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