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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霍仲維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霍江哆嗦著鬍子：“你、你說什麼？”
錦鹿：“這麼大聲還聽不見？遊蒙，拿個喇叭來。”
鑲金牙的老太太噌的站起來，漲紅著臉大吼：“你放肆！”
這是長輩通病嗎？都喜歡說放肆。
霍仲維的姑父也拍案而起，怒斥道：“你這丫頭怎麼口出汙言穢語，對長輩大不敬！來人啊，把她抓起來！”
老宅保鏢湧進來，霍蘭庭眼神睇過去，全都站住。
“想抓我教訓是吧，別急，等我把話說完。”
錦鹿往前挪了一步，擋在霍蘭庭身前，“我叫錦鹿，錦繡的錦，麋鹿的鹿，不是你們口中的無名氏，我受過高等教育，人格完整，不是你們口中的小賤丫頭，還有，”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變成刀子，“我老公的身體狀況不勞你們費心，他28死不了，38死不了，48、58都會活的好好的，你們最好給我嘴上積點德，否則等我老公百歲大壽的時候，我和他拄著柺棍去捅爛你們的墳堆！”
哇，二少奶奶威武！
遊蒙崇拜的膝蓋顫抖。
霍蘭庭眸光閃爍，眼睛牢牢的看著她。
霍仲維都要腦淤血了，這丫頭上次罵他，這次罵長輩，還不是一個，是一群！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你、你你你……”他衝上來，錦鹿回頭截斷他的話。
“爸爸，他們要分霍家的錢，全分走！你能忍？”
霍仲維一愣，唰的變臉：“四叔，姑父，舅娘，你們背地裡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三位老人渾身一顫。
“沒有，不是那個意思，侄兒你聽我說！”
“我們就是說著玩。”
“沒說全分走……”
霍仲維：“分一分都不行！主家的錢跟你們沒關係！”
那邊吵起來了，這邊錦鹿自知闖了禍，手腕並在一起衝著一個保鏢。
“我說完了，你們把我帶走吧。”
手被霍蘭庭拉住，他一邊把錦鹿拉走，一邊吩咐：“遊蒙。”
“是。”遊蒙手指捏的咔咔作響，回頭看眾保鏢，齜牙恐嚇。
“我們家二少奶奶會挖人墳堆，你們誰不想活了，儘管動她。”
“……”
錦鹿被霍蘭庭拉回房間，關門，她後背撞到牆上。
霍蘭庭居高臨下，把她鎖在臂彎裡。
“頂撞長輩，你不想活了？”
他在笑，錦鹿便覺得他沒有生氣，她撅嘴，“誰讓他們咒你，老人家為老不尊，說話像放屁，我忍不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在咒我？”霍蘭庭湊近錦鹿的鼻尖，“萬一他們說的是事實呢？”
錦鹿愣住，眼睫微抬，瞳孔裡全是錯愕。
霍蘭庭凝著她：“鹿兒，你嫁了個短命鬼，我隨時會死。”
錦鹿捂住他的嘴，“別胡說！”
聲音很兇。
她急了，生氣了，擔心了。
霍蘭庭心口開出一朵花，粉色的瓣，蕊上細細的絨毛，搔著他的神經。
他把錦鹿的手拿下來，放在唇上吮，“你護著我，我很高興，想要什麼獎勵，都給你！”
錦鹿不說話。
霍蘭庭親著她的手心、手指，親到臉泛紅，呼吸變亂。
喉嚨一滾，他摟著錦鹿的腰，轉身自己靠著牆，身子微微下沉，他解開衣釦，問她。
“把我獎勵給你，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