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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志英。&rdo;我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在這之前我想過無數次和他重見的場景,想的時候無比忐忑,然而當我真正站在他的面前時,心情越忽然有說不出的平靜,&ldo;好久不見了。&rdo;
他說不出話來,只是那麼望著我。
&ldo;我知道你不會想聽解釋。&rdo;我輕聲說,&ldo;這兩年裡我給了你很多很多的解釋,想必你已經聽到膩煩,不想再聽了。今天我來,只是想來聽聽你說話,聽聽你是怎麼想的。只是這樣而已。&rdo;
&ldo;……你想讓我說什麼呢?&rdo;夏志英靜了好久,才低啞著嗓子開口,&ldo;是祝賀你,還是罵你?&rdo;
我望著他的眼睛:&ldo;無論是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麼答覆。&rdo;
&ldo;……&rdo;
&ldo;你已經逃避了我整整一年了,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想怎麼罵都可以,只是請你不要再迴避了。&rdo;
夏志英緊咬著嘴唇,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好久之後他的眼眶紅了,他把臉轉到一邊去,手緊緊地捏成了拳,沉聲說:&ldo;……我罵不了你。&rdo;
&ldo;……&rdo;
&ldo;我只是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把你交到程維的手裡。&rdo;
我不說話,他便問:&ldo;他和你……很久了,對嗎?&rdo;
我無法置否,點了點頭:&ldo;從高二那一年開始。&rdo;
&ldo;……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rdo;
我苦笑:&ldo;我和他之前的事情,說給別人聽,那就會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rdo;
頓了頓,我補上一句:&ldo;可是夏志英,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刻意隱瞞過你。之所以不提,只是因為程維的原因,而不是因為你。&rdo;
夏志英垂下眼簾,問我:&ldo;你很愛他?&rdo;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我曾經愛那個男人如同愛自己的生命,可是那麼多事情過去了,我和他之前的感情早已不再澄澈,我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還如當初一般那麼單純地愛著他,有時候我會覺得我已經可以割捨下這個人,可是當他難受的時候,我的心也會跟著一起疼。
這些年的愛恨糾纏已經將我們的血肉拆開來,然後揉和在了一起,與其說他是我的愛人,不如說他是我的一部分生命,他就像我的眼睛,手臂,或者是雙腿,有誰能割捨掉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呢?
十年了,除了他我沒有愛過別的男人,如果沒有了他,那麼我的那十年人生就如同消失了一樣,再也無從找起。
現在我是不敢再愛他了,可是我又如何能拋得下他呢?
夏志英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預設了,神情就愈發的凝重,然後我聽到他問我:&ldo;那麼我呢?你是不是有愛過我?&rdo;
他用了一個&ldo;過&rdo;字,我聽得出他的心灰意冷。
可是我知道自己的答案將會比他想的還要殘酷,因為,在我的答案裡,連這個&ldo;過&rdo;都不曾擁有。
我嘆了口氣,輕聲道:&ldo;志英,我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rdo;
&ldo;……&rdo;
&ldo;雖然那種喜歡,不是你想要的喜歡,但是如果想到要這樣失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