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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霖的眼神越來越迷惑,越來越朦朧,最後似乎是頭腦又開始作痛了,輕輕地&ldo;嘶&rdo;了一聲,抬手摁著額角,臉上漸漸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這段時間經常這樣,總有會想起什麼來的預兆,然而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令我不安。我的眼皮跳個不停,梁舒榕不明原委,緊張地拉著他的手:&ldo;你頭疼?怎麼會頭疼的?他是不是打你了?&rdo;
祝霖不說話,只是愈發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梁舒榕剛想說什麼,突然瞥見他頸邊燒傷未愈的火烙印,愣了幾秒鐘後,聲音尖銳的彷彿石子劃在玻璃上。
&ldo;程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你這個變態‐‐你‐‐&rdo;她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氣得臉都扭曲了,&ldo;你怎麼可以‐‐&rdo;
祝霖原本已經疼的不行,看到梁舒榕對我動手,扶著額頭步履踉蹌地上來勸阻:&ldo;放開他,你做什麼?&rdo;
他說著就要拉開我和梁舒榕,可是我們倆爭鬥的力道和動作都太過暴烈,我的反抗和她的進攻都來不及收斂力道,祝霖冷不防被揮開的胳膊肘擊中胸口,不知是我打到了他,還是梁舒榕打到了他,總之等我們兩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虛弱的身子已經跌摔在地,後腦狠狠地磕向了樓梯轉角處最尖銳的地方。
&ldo;砰!&rdo;的一聲悶響。
我和梁舒榕都立刻停了下來,愣愣看著臉色愈發蒼白的祝霖。最後是梁舒榕先反應來,連忙彎腰抱起他,手在他腦後一抹。
我只看了一眼,腦袋中就嗡的一聲,踉蹌著後退‐‐那是,一手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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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圍著落地鏡子的房間,交纏的肉體,罪惡的氣息。溫室裡巨大的銅製鳥籠,燒得通紅的烙鐵,鱗片滑膩的蛇。
濃重的墨色一筆一筆描摹出地獄的場景,我身陷在其中,但覺百骸俱碎,痛不欲生。混沌之中睜開眼睛,看到姐姐靜靜站在籠子外,隔著一道道昏黃的銅條看著我。
&ldo;你以為我會費盡心思把你爸媽送出國嗎?別笑死人了。&rdo;
&ldo;那架飛機不是飛往大洋彼岸的,而是飛往地獄黃泉的!&rdo;
&ldo;……十二次整容,為的只是抹去臉上與你和你父親相似的地方……&rdo;
&ldo;祝霖……我恨你……&rdo;
我驀地驚醒,頭疼的好像要炸裂一般,眼前光影模糊,只見得一個朦朧的人影在晃動,我本能地就往後退了退,背脊卻碰上了床柱。
&ldo;小祝……&rdo;
那個人向我伸出手來,我無處躲避,被她緊緊握住了肩膀。
&ldo;小祝……你怎麼樣?是我,我是梁舒榕,你看著我,別不說話,別嚇我啊……&rdo;
梁……舒榕……
我皺起眉頭,眼前的景象開始慢慢清晰。我坐在一張寬敞的大床上,四周的擺設都十分的熟悉……
是了,我能想起來,這些天我一直住在這兒……和……和程維一起。
程維。
顱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