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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倒是真的端了酒杯坐到我身邊,目光平和,表情安寧,似乎是老友相聚,促膝長談的模樣。可我知道事情斷然不會那麼簡單。
程維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髮,然後力道驀然加大,捏著我的下巴,便迫使我轉過頭來正視著他:&ldo;第一件,告訴我,和警察合作的感覺好不好?梁警督賞了你多少獎金,夠你抽上好幾天白粉了吧?&rdo;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我幾乎是有些茫然地望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看了看我:&ldo;不反駁麼?還是無話可說了?&rdo;
頓了幾秒,他又道:&ldo;看來你是記不清楚了啊。這也難怪,抽過毒品的人,腦子都不怎麼好使。就算戒了,曾經抽過的事實也不會改變。就像娼妓永遠不可能真正從良一樣。你也是一樣的。&rdo;
他慢條斯理地說完,欣賞了一會兒我蒼白的臉色,才說:&ldo;那麼,既然這件事情想不起來,我們就換下一件。&rdo;
&ldo;告訴我,你是怎樣勾搭上夏志英這個白痴的?&rdo;
我終於還是無法忍受,開了口:&ldo;程維,你不要胡說。&rdo;
&ldo;我胡說了嗎?&rdo;程維笑吟吟的,&ldo;你可知道,這兩年在t城,我找你找的可夠苦的了,幾乎把整座城都翻了個底朝天,卻怎麼也見不著你的人影,我還以為你逃到北邊去了呢。誰知道你,真厲害啊,背靠大樹好乘涼是不是?&rdo;
&ldo;……&rdo;
&ldo;夏志英怎麼樣?你覺得他比我好是嗎?&rdo;程維還是笑著,&ldo;也難怪,他腦子不好使,騙起來就跟耍猴子似的。家底殷實,一身清白。最重要的是夏家只有他一個兒子,等那老頭一死,金山銀山就全是他的了,跟著他,確實比跟著我來得踏實。&rdo;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ldo;那時候道上的確很亂,我要洗白是不可能的。幫派鏖戰不說,九處的瘋狗也得到情報到處咬人,我也以為自己是逃不掉的。你若跟著我,我有三長兩短,你也同樣少不了挨一刀子。換作是誰,背叛我都是應該的。&rdo;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半天總算理清了些眉目,才說:&ldo;程維,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就算知道你是紅家的三爺,我也從來沒有和梁舒榕說起過這件事……&rdo;
&ldo;嗯。&rdo;他笑眯眯地打斷我,&ldo;我相信你。你當我是夏志英那種傻子?&rdo;
&ldo;……&rdo;我被他噎了好久,才慢慢道,&ldo;你不是傻子,你現在,他媽的就是一瘋子。&rdo;
他笑了,手指摸著我的臉頰:&ldo;沒有關係,有你陪著我一起瘋,你看你,小霖,你瘋的比我還厲害。t城有頭有臉的男人都該被你玩遍了,也騙遍了吧?&rdo;
末了他還表示讚許般,拍了拍我的臉:&ldo;真有你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難怪夏志英會這麼喜歡你,我曾經也這麼迷戀你,職業吃軟飯的,就是不一樣,嗯?&rdo;
我無聲地望著他,突然覺得他竟是陌生的這般厲害。
說實話,有誰是真正願意吃軟飯的?人從一生下來就是擁有脊椎的,天生註定該筆直地站著,而不是爬在地上求人。
我和夏志英生活的那兩年,一筆一筆明細,從未有所虧欠。每天上班賺錢,休息日更是接了不少兼職,洗碗工也好,外賣員,甚至是工地的搬運工,我從未挑剔過,幾乎是陀螺般不停地旋轉。
我並沒有程維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