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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離開幾天,但不是逃跑,也不是放棄。
我想我只是需要時間,把一些事情好好地想一想,我現在無法保持清醒的頭腦面對程維,而他,顯然也是一樣的。
投奔夏志英原本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可是這小傢伙一聽到我最近在找廉租房,就主動跑過來希望我跟他一起住,他在離大學不遠的地方租了間兩室一廳的經濟適用房,房子是上個世紀的老房子,雖然舊了點,但各種設施都很齊全,而且所處的地段也相當好,總而言之一句話‐‐不是我能租得起的。
我委婉地向夏志英小朋友表達了這個意思之後,他瞪大眼睛沖我嚷嚷:&ldo;誰說要你付房租了?&rdo;
&ldo;……&rdo;
&ldo;我一個人住也很無聊啊,有個人照應的話,總會好些,而且,你空下來的時候還能幫我打掃一下房子什麼的,這些事我不擅長,如果你願意教我的話……我,我會很高興的。&rdo;他頓了頓,補上一句,&ldo;如果你不來我一樣要請家政公司的阿姨,總之你看著辦吧!&rdo;
話說的倒是很豪氣,只是那磅礴氣勢之後,青年柔軟溫潤的眼睛卻透著一絲慌亂忐忑。
我看著他鼓著腮幫的樣子就有些想笑,突然又聽他念叨了一句:&ldo;你要嫌太麻煩的話,不做也可以,反正房子好大,空著也是空著,權當我養你。&rdo;
我突然又有些笑不出來了,感覺臉頰有些莫名的疼痛,好像冷不防被抽了個耳刮子。
我知道夏志英不是故意的,可是這是我的傷疤。
這番話很耳熟,曾經程維也和我說過,那時候我把它當一句玩笑,嘻嘻哈哈就過去了,現在想起來卻覺得無比酸楚,我就是太依賴程維了,什麼都靠著他,什麼都拿他當指向燈,而一旦他背離我,我就驟然失去了路途上的光亮。明明知道人這一輩子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的脊樑骨,可是真要做起來,卻又無法那麼乾脆灑脫。
我並不是貪圖那些富貴細軟,我只是單純地想和他在一起而已,無論貧窮貴賤,可是旁人看來未必如此。
在昨天之前,我還很天真的以為,程維相信我,就像我相信著他一樣。別人怎麼看我沒有關係,至少他不會誤會我,他會知道我是單純地愛著他,只是愛著他而已。
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原來在他眼中,我和那些虎狼之輩是一樣的,都對他耽耽而視,另有所圖。
他眼中的我,陌生的讓我感到一陣陣砭骨的寒意。
有時候我會幻想他還是曾經那個普通人,不,最好是比普通人還要再窮困那麼一點點,最好省吃儉用,一塊錢要掰成兩半花。這樣他就會明白我愛他,與其他無關。這樣他就會只屬於我一個人,不會那麼扎眼奪目,不會有那麼多人和我爭搶。
這樣他周圍就不會有那麼多戴著微笑假面的人,對他虛與委蛇,他就不會漸漸地迷失自己,變得戒備多疑。
可是這些都僅僅是幻想而已。
程維,世界那麼大,當初的你在哪裡?
我曾聽人說,時間是最完美的鎮痛劑,它可以消去磨人的疼痛,淡化誤會的傷疤。我也一直,是那麼天真地相信著。
可是我錯了,時間不是鎮痛劑,它只是麻藥,藥性散去之後,那些疼痛,一抽一抽的,絲毫未減。
甚至愈盛。
我有近兩個月沒有和程維聯絡,在這兩個月中,我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手機欠費停機了,我也順其自然,沒有去續費。
直到那天,在街頭巷尾賣的晨報上,我看到了程維訂婚的訊息。
作者有話要說:摳鼻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