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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梁舒榕先側身從夾縫中鑽過去,然後自己緊跟而出。我們倆不敢多留,我拉著她又跑了一程,直到確定他們追不上來了,才喘著氣停下。
梁舒榕嗆到:&ldo;你剛才那一刀子怎麼捅下去的?下手他媽的也忒狠了,我倒是小看你了啊,連手都不帶抖的!&rdo;
我心說廢話!老子當初混幫派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ldo;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rdo;我緩了口氣說,&ldo;你說,你是不是辦案辦的太狠,招惹了什麼惹不起的狗東西?媽的咬這麼兇!&rdo;
梁舒榕白了我一眼:&ldo;滾!怎麼可能!&rdo;
她雖然嘴上兇悍,但我注意到她臉色白得和紙一樣,再一看她捂著肩膀的那片衣料,已經染紅了大半。不由說道:&ldo;……喂,你還好吧?&rdo;
&ldo;……&rdo;她看了眼肩膀,搖了搖頭不說話。
現在折回去醫院,醫生看到這麼大一道傷疤絕對要盤問半天,沒準還得去趟派出所。回梁舒榕家又要經過那條巷子,實在不安全,想了一下,我對她說:&ldo;這樣,你先跟我回賓館吧,我幫你處理一下。&rdo;
好歹以前受過傷,這點傷口包紮我還是能簡單應付的。
梁舒榕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估計覺得自己這樣也的確沒什麼地方好去,於是簡短地點了點頭:&ldo;謝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一定還你。&rdo;
……這女人,腦子怎麼長的,這時候還在計較這種問題,我擦!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對她發作,只好不再多言,拉著她就往不遠處落腳的賓館趕。
我們倆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得有些應接不暇,導致一時半會兒,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意識到剛才並肩作戰,並且死裡逃生的巷子,正是當初我和她第一次交鋒時的那條。
後來想想,其實梁舒榕和我真的是有緣的,只是這種緣,並不是良緣,沒有帶給她任何福分。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梁舒榕在裡面清洗傷口。我一個人坐在外面等,剛才在賓館的服務臺要了些消炎藥和紗布,我權量著這樣草草地包紮一下肯定是無濟於事,明兒還得讓梁舒榕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電視裡在放新聞,說什麼最近t城的黑惡勢力又起了亂子,南邊兒最大的軍火世家沈家改朝換代,牽連著一幫涉及軍火的大小幫派人心惶惶,最近又新出了幾件命案,已經確定和黑幫組織內部爭鋒鬥法有關。
這些事情我當耳旁風,隨便聽聽。
t城一直是黑惡勢力的溫床,這種你死我活爾虞我詐的破事兒每天都在上演。沈家是閥門世家,從上世紀初就根深蒂固地盤植在此,家族成員分別涉及軍政商三大領域,國家機器都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儼然成為最大的遮蔭樹,自然法在樹蔭之下得以重生,弱肉強食的血腥劇碼簡直尋常到能成為飯後談資。
&ldo;沈家二少爺子承父業,這位作風低調的新一任軍火教父拒絕了記者的採訪,對其當權後採取的新一輪政策更是諱莫如深……&rdo;
我看了眼螢幕,上面掛著沈家二少的一張照片,很年輕的一個男人,五官清秀,卻顯得病懨,眼神慵懶,鼻樑挺直,嘴唇薄的簡直不像話,面色蒼白如細瓷,而且是那種透著淡淡青色的瓷。
照理說應該是挺薄情寡義的一張臉,尤其還一副心如止水,清心寡慾的神色。但他偏偏有著濃深平直的兩簾長睫毛,半垂半閉的樣子,竟然能顯出幾分深情款款的憂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