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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作品裡常常充斥著鴛夢重溫,青梅竹馬的故事,或許正是因為現實中在不斷上演著同樣的戲碼,不同的只是演員而已。
我和程維便是如此。
那個高階妓女傻傻地以為名流還深愛著自己,以為他還是當初那個剛正不阿的他。哪怕上過再多男人的床,見識過再多的骯髒,她面對他時,還是一如初戀般單純青澀。什麼都信以為真。
她甚至在懷孕後,相信了名流會娶她的謊言。
然後他結婚了,商業聯姻,新娘並不是她。
破片子。
我夾著香菸笑了笑,撇開演員精湛的演技,華麗的鏡頭特效,悽愴如咽的音樂效果,這部片子就是爛俗的狗血劇。
可是誰說生活就不是爛俗的呢?
影片最後,是他的婚禮,懷孕的她獨自在家裡,穿上了定製的純白婚紗,她在家裡堆滿了熱烈怒放的玫瑰花,他少年時代向她告白時曾經笨拙地折過一枝送給她。
她服下了安眠藥,然後帶著乾淨純粹的微笑,安靜地躺到了玫瑰簇擁著的單人床上去,望著床頭櫃上,他少年時代的照片,輕聲說了句:&ldo;親愛的,晚安。&rdo;
鏡頭推到遠處的高檔飯店,那裡觥籌交錯,人們爭相向他和新娘送上真摯的祝福,他挽著嬌美新娘,溫柔地笑著向每個人致謝。
名流精英的笑容很乾淨,就和曾經的那個少年一模一樣。
影片放完了,我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喉嚨中好像哽了橄欖般苦澀不堪。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竟然會為了一部狗血淋頭的外國電影這樣難過。
想再點根煙,平緩心情,可是伸手往床頭櫃上一摸,只有滿桌的菸蒂,還有一隻空空的煙盒。
不知何時,我已將整包香菸抽完。
66
66、66
這段時間有些煩躁,程維打電話來,我也只是含糊應付幾句,然後便結束通話。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還沒有調整好情緒,還沒有編好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而已。
程維似乎覺察出了我不再像以往那麼粘他,有一次還問我:&ldo;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有心事的話一定要說出來。&rdo;
我那時候是真的有衝動想好好問他,問他那天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問他為什麼要騙我。
可是喉嚨一哽,說出口的卻是&ldo;沒什麼&rdo;。
我現在就像一隻被棍棒打慣了的喪家之犬,看到棍子就會條件反射地瑟縮,逃跑。
我真的是疼怕了。
可是棍棒哪裡會因為一隻落魄的流浪狗怕痛,就會停止落下呢?
就算我再怎麼躲,那一棍子,還是結結實實地敲在了我的背脊上,打的我氣喘不及,連求饒的力氣都不剩了。
那天我正騎著腳踏車去西城送外賣,路上遇到一幫人在圍觀兩個人炒架,一男一女,女的竟然還穿著警服。
那男的操著一口鄉音濃重的普通話罵娘:&ldo;操蛋的,還人民警察呢!連個計程車都要跟老百姓搶,他媽的還沒有素質?!&rdo;
那女的也是個狠角色,絲毫不甘示弱,叉著腰就吼了起來:&ldo;你媽,人民警察就一定要讓人民了?老孃急著要去醫院,你把這輛出租讓給我又怎麼了?敢情警察的命就要比老百姓賤,憑什麼?&rdo;
那男的被她說的一時詞窮,噎了半天愣是沒把話給嚼碎了吞下去。最後乾脆開始動手,於是街頭罵架演變成了街頭鬥毆,自然法的野性在現代社會倒是半點沒有退化。
那女的雖然個子高挑,又是警察,但是跟那麼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幹架還是處於了下風,那漢子推搡了兩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