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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你們吃去。&rdo;雷雨揚把手裡剩下的香腸扔到身後的地上。
&ldo;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rdo;我嘆息。
一輛計程車朝我們開過來,車頭方向對著城區,雷雨揚已經跑到路邊,他站在路燈下面,手舞足蹈同時大喊大叫,成功地攔住了這輛救命的車。
我抱著小怪物,緊跟在雷身後鑽入車內,我已經不再考慮是否會連累他人,逃命要緊。
司機正在急急忙忙地合攏防護欄,把自己關在裡面,看上去很像一隻胖胖的巨大鸚鵡呆在鳥籠裡。
&ldo;去哪裡?&rdo;的哥問。
我明白自己和雷的形象非常可疑,於是主動坐在後排,保持與他足夠遠的距離。
&ldo;去城裡,市公安局。&rdo;雷雨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ldo;你們是不是遇上強盜了,弄得如此狼狽?&rdo;的哥洋洋得意地笑。&ldo;這麼晚了,得收五十塊。&rdo;
&ldo;你猜對了,是遇上了壞蛋。不過請放心,錢沒被搶去,趕快走,到了地方我付你一百元。&rdo;我催促。
無盡的恐慌
計程車絕塵而去,路邊的草叢裡,那些被控制了思維的傢伙已經吃光了香腸,正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ldo;路上橫著幾輛車,是你們的嗎?&rdo;司機問。
&ldo;那輛銀色的越野車是我的,貨車不知道是誰的。&rdo;雷雨揚點了一隻煙自己抽。&ldo;師傅,你要不要來一隻?&rdo;
&ldo;多謝了,我不抽菸。發生了什麼事能談談嗎?&rdo;
&ldo;不太清楚。&rdo;
看到雷雨揚不想多說,司機知趣地停止問話。
車內暖洋洋的,一種並不十分可靠的安全感包圍了我,我突然覺得非常累,眼皮沉重,只想好好睡一覺,一口氣睡十五個小時,天塌下來也不管不問。
現在是凌晨五時五十二分,等到七點左右,天就會亮,太陽會從東方升起,還有一個鐘頭,能撐到那時候嗎?我對此並不樂觀。
車子平穩地駛過寬敞的大路,速度飛快。
&ldo;師傅,你從哪裡回來?&rdo;我問。
我想跟他閒聊幾句,以此來驅散睡意。
&ldo;送幾個人去d市,回來的途中覺得困,就停在高速路服務區裡睡了一會兒,醒來接著跑,剛出收費站沒多遠就遇見你們。&rdo;
小怪物球球在我懷裡亂動,如果不是丁蓉身邊盯著,我真想把它從車窗扔出去。
&ldo;跑一趟d市能收到多少錢?&rdo;
&ldo;不行啊,競爭激烈,同行殺價太厲害,只給四百元,過路費還得自己掏錢,算算比在城裡轉悠一夜要更划算些,所以也就去了。&rdo;
司機的聲音有種催眠的作用,就跟開會時聽領導講話的效果差不多,我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ldo;停車,讓我們下去。&rdo;
雷雨揚突然的大喊把我從沉睡中喚醒,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非常不爭氣地狂跳,胸口發悶,渾身無力,我努力大口呼吸,想讓自己迅速恢復。
前方再次出現陰森可怕的黑色濃霧,我轉頭看來時的路,發覺也被一片同樣的霧氣所籠罩。
司機滿臉困惑地停下車。
雷雨揚開啟門,鑽出去,發覺我仍然躺著沒動,他伸手拉起我。
&ldo;淨空,你怎麼了?&rdo;
&ldo;沒事,馬上就好。&rdo;我終於能夠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