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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這一刻那冷汗就下來了，他慢慢的轉過頭，正好對在搭他肩膀上的一張白臉，就是剛才在窗戶上看到的那個。是個出殯時候用來燒的紙人，跟平常見到的一樣，但它為什麼會趴在自己後背?什麼時候趴上來的?為什麼自己毫無感覺?難道鬼遮眼就是它搞的鬼?
嚇了他一跳，趕緊用力抓住紙人的胳膊把它從自己的背後拽開，扔了出去。那紙人輕快，沒扔出去多遠，就掉在胡大膀的腳前。
胡大膀愣了一下，彎腰撿起來瞅了瞅說：&ldo;還別說哎，這紙人小臉畫的還真像那以前的小媳婦，你瞅瞅這小臉蛋，這要是個真人那可就太美了!&rdo;
老四借著月光看清胡大膀手中捧著的紙人，他怎麼就沒看出來那紙人有多好看，那紙人的臉上五官畫的特別潦草，眼睛嘴巴簡直就是一筆帶過，這他娘能叫好看?胡大膀他犯什麼病了?就對他說：&ldo;老二，趕緊給你手裡頭的東西扔了，那玩意不吉利別老拿著唸叨，咱們今晚把這賊抓到了，得讓他把錢吐出來，趕緊有著功夫都能拿回錢了!&rdo;
胡大膀卻夾著紙人說：&ldo;你懂個屁!這不是錢嗎?把它賣給出殯的人家，還能換點零錢去吃頓羊湯，哎呦，我都餓了。&rdo;
在場誰不餓，就連被按在地上的文生連他都餓了。剛才又跳房簷又爬牆的，菸癮還犯了，現在又困又累又餓，被胡大膀一提羊湯，鼻尖彷彿都能聞到那羊湯的香氣了，肚子不自覺的就叫了一聲。
老四聽到後，笑著臉說：&ldo;哎呀，感情你這臭賊都餓了?爺爺的這鞋好多年都沒刷過，來張嘴，先來嘗嘗味。&rdo;說完話就要把自己的鞋塞進文生連的嘴裡。
老吳見狀趕緊捂著腰走過去，攔住他說：&ldo;哎!幹什麼?人家只是偷咱們點錢，不至於這麼幹，積點德下半輩子還能好過點。&rdo;
老四不高興的說：&ldo;下半輩子?咱們能再活個十多年就算是夠本了，什麼下半輩子，你想的可真遠。&rdo;
老吳沒理他，蹲下身把文生連給提起來，問他說：&ldo;兄弟，沒事吧?&rdo;
文生連虛弱的說：&ldo;那、那屋子裡，有東西。&rdo;
&ldo;有什麼東西?什麼東西?你他娘再瞎說我整死你!&rdo;老四聽文生連這麼說又要動手動腳了。
文生連趕緊伸手去擋：&ldo;哎哎，別、別動手，我菸癮犯了，我哪也去不了，騙不得你，你要是不信就進去看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rdo;
老吳奇怪的問他：&ldo;屋子裡有什麼東西?你看著什麼了?&rdo;
文生連抬頭看看他們，無力的嚥了口唾沫說：&ldo;有個紙人突然冒出來的，可、可把我嚇慘了，還有一個，一個牌位!&rdo;
一聽到牌位老吳那倆眼睛當時就冒光了，抓著他衣服問：&ldo;牌位?是不是黑色的?大約這麼高?&rdo;邊說話邊還用手比劃著名大小。
文生連趕緊說：&ldo;對對就這麼高，黑色的，上面還寫紅色的字。&rdo;
老吳扔下文生連，轉頭就撿起地上的火把，問哥幾個：&ldo;誰帶火了?快拿出來!著急!&rdo;老六聽這話就從兜裡掏出火摺子，吹著了遞給老吳，幫他點著火把，老吳則帶著小七和老三進了張茂的宅子裡。
宅子中很黑，屋裡有一股黴氣，看似很長時間沒人住過了。但張茂是最近才被抓住的，死在看守所裡的。難道他一直就沒再家裡住麼?那他住在哪?
老吳進門之前還在想這件事，小七扶著他在屋裡轉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麼東西。老三跟在後面捏著鼻子說：&ldo;屋裡什麼味，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