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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臨城站在蕭若渝身旁,拉開架勢,伸出右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宣緩緩的站起身,微微搖了搖頭看向蕭若渝問道:“太子殿下這是真的要逼老夫嗎?”
蕭若渝旋轉著,右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輕聲說道:“沒有辦法,孤可不敢養虎為患,只得委屈一下李先生了。”
李宣踏出一步,一道驚人的威壓襲來。
蕭若渝看了一眼慕容臨城問道:“有幾分把握?”
慕容臨城道:“若單單只是這一道威壓的話,有七成。”
“你可莫要小看他了。”
“知道。”
慕容臨城說罷,踏出一步,一道威壓向著李宣衝去。
兩道威壓相碰,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蕭若渝微微搖頭,起身袖袍一揮,石凳飛出二丈,蕭若渝走了過去,端坐於石凳之上看著二人相鬥。
李宣看著慕容臨城感嘆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不愧是道聖的弟子。”
“先生過獎了。”
李宣一步步走下臺階說道:“昔年,老夫同道聖論道,老夫問:‘何謂天下之道?’道聖言:‘心之所向,便為天地之道’老夫當時不解,欲再尋求一答案,可道聖笑而不語,直到老夫孤身入百越之時,方才明白。這天下之道,從來不是一人之道,它是帝王之道,同江湖之道的總和,是道門之法,是佛門之求,是儒門君子之道。老夫自年幼時便學儒門之法,時至今日,或許老夫早已不算是儒門中人了。”
李宣走下臺階,一身修為也在隨著消散,從逍遙天境直接落到一品,成為一個凡人。
慕容臨城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不敢大意,回口道:“天下之道,臨城不才,有所見解,不知李先生可願一聽否?”
李宣站立不行,雙目慈藹的看著慕容臨城,此時的他,倒不似那傳聞中的百越聖人,更像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一位身著儒袍的老學士。
他輕輕點頭道:“慕容公子但說無妨。”
慕容臨城雙手輕揮,道:“師尊所言之天下之道,那是大合之道,若非是聖人不可悟。天下之道,本就玄妙。上有廟堂,天子習帝王之術,一掌乾坤,安國定邦;下臣多有術法應之,道家之法,可立胸懷,無為而治、儒家之法,可安國本,禮儀之邦、縱橫之術,雖為小道,但可謀劃天下、兵家之術,剛柔並濟,馬上乾坤,不可少,但亦不可多、釋家之術,可證本心,勿增煩惱。合之便為大道,為國、國君、為民之道。下有江湖,自九州一統以來,江西龍虎,道教祖庭,賞善罰惡,求仙問道,為道門之祖法,亦是江湖之大道;藥王谷醫家之法,不爭不鬥,利萬民,傳萬世,為江湖之大道;天墉、雪月、天工、無雙等江湖名城他們之道有大道,也有小道,缺一不可,若是全合則稱之為天地之道。又何必以一家一法爭天下之道呢?爭來爭去,最終不還是沒有結論嗎?先生覺得如何?”
李宣笑道:“好一張伶牙俐齒,難怪這天下武評,道聖會這般信任的交個你,你之言不必公孫名家差多少。這天地之道,總歸還是要一個結論的,老夫不信,或許他年他月他日,你或是你們能夠尋找到答案,不過,你們要有命走出這一座宅邸。”
蕭若渝道:“看來李先生是對孤動了殺心了?”
“殿下逼得太緊,老夫也只能夠出此下策了。”李宣轉頭說道。
蕭若渝取下翠玉扳指說道:“自損一身儒門修為,就是為了這件事嗎?既然不是儒家之師,那孤即便是將你斬殺,江湖也不會多說什麼了。”
李宣轉身說道:“老夫久聞太子殿下之名,今日有一問,還望殿下能夠賜教。”說罷,手中聚氣化為兩枚寒冰,抬手一揮便向著蕭若渝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