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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靖聽店小二接連說著霸王客棧這名號,只覺得好似在哪兒聽過,一時卻想不起來,朝店小二指著方向看去,是店裡中央幾張桌子,座位上的客人卻也沒什麼稀奇,自顧自地吃喝著酒菜。
&ldo;在那兒兜一圈?這樣便可以白吃一頓飯?&rdo;衛靖驚奇問著。
&ldo;兜一圈的意思就是……&rdo;店小二正要解釋,貝小路立時搖手說:&ldo;還是不要了,鄉下來的土包子,他有什麼膽子,你看他嚇得快尿褲子了,有什麼膽子在霸王客棧吃霸王餐吶?&rdo;
店小抿了抿嘴,神情有些不悅:&ldo;鄉下孩子便如何?我以前也是鄉下來的。&rdo;
&ldo;是啊!鄉下孩子便沒膽子嗎?吃就吃,我怕什麼?&rdo;衛靖惱火貝小路在別人面前譏諷他,猛一拍桌子,大聲說著。
&ldo;好。&rdo;店小二也沒多說什麼,隨即轉身,扯開喉嚨大喊:&ldo;弟兄們,有人來吃霸王餐啦!&rdo;
四周一下子靜默下來,十數張桌子上的大漢都轉身看向衛靖,一時之間,衛靖突然不知所措,向那店小二喊著:&ldo;等等,等等,你不是說什麼兜一圈,我不是來白吃白喝的!&rdo;
&ldo;馬上便讓你上去……&rdo;店小二還沒說完,中央位置幾張桌子的漢子們一聲哄鬧,都跳下了桌子,將桌上的酒菜全搬到別張桌子上,又一拉一推,拉動數張大桌,衛靖聽著了拉動桌子時發出的巨大聲響,這才發覺這些大木桌的桌面有一掌厚,桌腳和大腿一般粗,竟是參天木材造成的桌子。
&ldo;我還沒問,你要吃完了上去,還是下來再吃?&rdo;店小二摸摸鼻子,斜眼睨視衛靖。
&ldo;這……有差別嗎?&rdo;衛靖一愣,轉頭看向貝小路,見到貝小路不懷好意地笑,心中打了個突,知道自然沒有那樣容易讓他輕鬆地上桌兜一圈下來,便答:&ldo;我肚子餓得緊,吃完了再上去吧,白饅頭替我多拿幾個。&rdo;
衛靖這麼一說,四周的漢子一齊發出了喊聲,嚷嚷著:&ldo;真是麻煩,小鬼回家喝奶去!&rdo;、&ldo;位子都替你挪出來啦,小弟!&rdo;也有些持著不同聲音:&ldo;讓他吃,吃越飽,待會越好看,哈哈!&rdo;
衛靖強忍著不安,坐回位置,和貝小路大眼瞪著小眼,店小二很快將兩人份的酒菜上桌,倒挺豐盛。衛靖靜靜吃著,刻意吃得慢些,心想隨機應變。
此時那些漢子的喧譁聲更大了,紛紛鼓譟,互相推擠著:&ldo;好了好了,場子都清出來啦,快開始吧,掌櫃的出來作莊吶!&rdo;、&ldo;老子等不及啦,我來我來!&rdo;
只見那漢子當中,一個醉得暈頭轉向的光頭大漢搖搖擺擺地爬上桌去,在桌上跳了兩跳,大喊著:&ldo;各位,今晚兒哥哥我便是大熱門,盡情押我吧,包管各位贏錢。&rdo;
下頭的漢子立時鼓譟:&ldo;下來吧,大光頭,你醉得站都站不穩,別吹牛啦!&rdo;也有些人不同意:&ldo;誰說的,霸王客棧的兄弟哪個不喝酒?哪個喝酒便不能打了?越醉越猛吶!&rdo;
大夥鼓譟著,一個瘦高男人也躍上桌子,拍拍肚子,也是醉眼惺忪,兩個大漢在數張大桌並成的臺上,分立兩邊,擺起對打架勢。一個矮胖男人已然在另一旁桌子,清了桌子,擺了兩隻碗,吆喝著讓大夥下注。
&ldo;我明白了。&rdo;衛靖吞了口口水,心中突然想起那日在地下海來,見著田鼠幫潘元糾眾去砸雙刀幫時,帶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