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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靖怔了怔,問:&ldo;原來如此……那你們可認識富貴居王老爺,和那闖天門李闖天?&rdo;
&ldo;小衛呀,你也知道阿勝和闖天王李大俠?&rdo;水半天以濃重的鄉音嚷著:&ldo;啊,是了,自然是你爹爹和你說過的。&rdo;
&ldo;阿……勝?&rdo;衛靖傻怔半晌,這才會意水半天說的&ldo;阿勝&rdo;,指的便是王寶勝老爺。他接著說:&ldo;我替我爹爹送貨上王老爺家,哪裡知道,到了海來市才聽人說,王老爺一家子都給闖天門滅了。&rdo;
&ldo;什麼‐‐&rdo;水半天手中的酒壺砸碎在地,陡然揪住衛靖雙肩,十分用力之外還微微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不解和憤怒。&ldo;你再說一次,是誰告訴你的?&rdo;、&ldo;小衛,你這話是真是假?&rdo;老許和張大媽也露出錯愕神情,一面拉開水半天,一面向衛靖追問。
衛靖苦笑,退了幾步揉揉肩膀,指著上方:&ldo;王老爺是地方知名人士,這事鬧得挺大,整座海來市都知道了。闖天門在富貴居插了闖旗,將王老爺一家給滅了,我起初也不相信,上了富貴居一看,已經成了廢墟……&rdo;
只見水半天咬著手指,好半晌才對著老許說:&ldo;老許,我兩年沒上外頭,現在闖天門還是李靡當家?&rdo;
老許無奈地答:&ldo;半年前我上外頭玩時,的確還是李靡當家。&rdo;
&ldo;李靡‐‐&rdo;水半天恨恨地吼了一聲,眼神中儘是憤怒。張大媽看著衛靖,問:&ldo;小衛,你又怎麼會上富貴居去?&rdo;
衛靖靜默半晌,他在四號支道讓田鼠幫欺負,受了張大媽等搭救,本已將他們視為恩人朋友,加上從水半天等反應看來,多半也和闖天門有些過節。衛靖便也將自己此行目的,及途中遭到闖天門奪劍一事,說了個明明白白。
&ldo;好個闖天爺後人,李靡!我水半天剩下時日無多,卻也要提著你的頭顱去九泉之下見那闖天爺,聽聽他怎麼說!&rdo;水半天聽得哇哇大叫,不時連聲斥罵著一些粗言穢語。
老許則是苦笑,拍了拍衛靖肩頭說:&ldo;哈哈,這樣看來,咱們倒都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和水半天,也是在三年前和闖天門鬧翻,不得不逃入這地下海來,過不見天日的日子,張大妹子也差不多處境。唉,說來真令人難過,咱們以前可都是闖天門裡頭響噹噹的人物,當時闖天門,可不是現在這德行……&rdo;
張大媽上了廚房,端出一鍋牛肉湯,將大夥趕到了桌前。水半天猶自喃喃自語,老許看著衛靖眼睛,和他述說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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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四十年前,大棠國土匪橫行,海來市地大富饒,是臨海大城,早成了土匪眼中的肥羊肉。
土匪們互相串連集聚,十八路惡匪齊聚黑風岡,擊潰了大棠國政府軍,攻陷了海來市,姦淫擄掠,無惡不做。
當時的海來市本地的大小幫會,大都自顧不暇,躲的躲、逃的逃,甚至有些直接向土匪投誠,也成了土匪。
當時尚屬弱小勢力的闖天門,幫主卻是個力拔山河的大豪傑,率領著一干幫眾,四處遊擊那些土匪。
曾一個晚上,僅只一人,摸去了一路土匪頭子範宗,和其兩百一十幾個手下的腦袋。
幾次類似的壯舉,李闖天的名號傳遍四海,抗匪聲勢因而壯大,百姓們都相信李闖天是神仙下凡、英雄降世,大棠國各地的英雄好漢,紛紛慕名趕來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