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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顏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黛玉搖搖頭,說:“我心裡也是疑惑,原本並不知道那姑娘是誰,還是下人們機靈,跟著她到了富察大人門口,又費盡心機打聽了,才知道是他家四姑娘,三房庶出,她額娘是馬武大人的妾室,富察大人家是規矩人家,下人們也不肯嚼舌根,除了這些再打聽不到別的,前幾天,吏部滿尚書瓜爾佳大人家孫子週歲宴,我去了,正好富察姑娘也跟著她嫡母赴宴,我倒是跟她說了幾句話,看她雖然面上規矩不錯,眼睛裡卻充滿不耐煩,看著不像個安分人,聽馬武夫人的話音,她正在給這姑娘相看人家,恐怕是不知情。”
展顏又問:“向來富察家也不知情,我聽說他家規矩大,若是知道家裡姑娘和男子過往從密,怕是非但那姑娘沒有好果子吃,林涵也落不了好。你有沒有問問林涵,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黛玉嘆口氣,說:“我何嘗沒問,他一開始還不肯說,我說自己看見他和富察姑娘見面了,他才支支吾吾說了,他對這姑娘倒是滿意的很,說富察姑娘大方有主見,腦子裡永遠都有數不完的新鮮點子,跟她在一起很輕鬆,還讓我代他到富察家求親,看他的樣子,說起富察姑娘來,眉眼裡全是笑意,我縱有一千一萬個不滿意,也是不好說了。”
展顏跟著嘆氣,這事兒,郎有情妹有意的,外人還真不好反對,雖說林黛玉是林涵的姐姐,但是林涵從小就有主意,對黛玉尊敬有加,幾乎沒有逆著黛玉的意過,如今他自己喜歡一個姑娘,黛玉還真不好說反對的話,畢竟黛玉只是姐姐,不是父母。
不過,黛玉不喜歡富察姑娘,也是有道理的,在如今的大環境下,姑娘們都是在家裡的多些,出門也是和一群姑娘夫人們一起,逛街雖然也是常事,但是和一個年輕男子單獨逛街喝茶,就有些驚世駭俗的感覺了,他們若是兄妹夫妻,自然不會有人多話,偏偏一個未嫁一個未娶,讓那些衛道士們看到,怕就要彈劾他們有傷風化了。
這事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黛玉還可以當成戲文來看,可是,那個和姑娘家私自幽會的男子是自己弟弟,她就接受不了了,連帶的,對敢於向社會挑戰的富察姑娘也喜歡不起來。
“我是越想越發愁,林涵難得看中一位姑娘,肯娶親生子,我若是不幫他,我自己心裡都過不去;但是,那姑娘的性格作風,實在讓人看不過眼,林涵早就想對家裡坦白,讓我出面提親,偏那姑娘攔著不讓,說什麼要培養感情,也不知道她怎麼弄得,隔三差五就能從家裡溜出來,和林涵見面,這樣一個姑娘,我實在是不想讓她做我們林家的主母。”黛玉發愁道。
展顏想想,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林涵喜歡,咱們若是強硬的反對,只怕他心裡也不好受,就是聽了咱們的勸,和那姑娘斷了來往,指不定心裡會記著那姑娘一輩子,豈不是害了他?倒不如先不動聲色,只說如今時機不對,先拖延著,咱們再細細的觀察觀察富察姑娘的性格品性,晾上一陣再說。”
黛玉低頭想了半晌,方點頭嘆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回去還要找林涵好好談談,為了富察姑娘的名聲,他也不能繼續私下裡和人家見面了。”
展顏又叮囑道:“你說的時候注意些,不要讓林涵起了逆反心理,那才是得不償失,好生跟他說,林涵是個明理的,你說的有道理,他自然會聽,別和他起了爭執,我也讓展飛過去和他多說說話,說不定有些話他不好和你說,對著展飛倒還自在些,能多知道些情報總是好的。”
黛玉一一應了,兩人又說了些話,黛玉心中有了計較,臉色才好看些,笑容也多了起來,聽說展顏早吩咐了廚房中午準備螃蟹宴,笑著說道:“公主還是這麼會享受,如今秋高氣爽,園子裡菊花開的正好,正是吃螃蟹賞菊花的好時候,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