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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薰不僅自己被封了爵位,可蔭其子,連帶著正妻楊氏也因為陪伴丈夫共守平虜城的英勇事跡被朝廷恩封誥命夫人,為正三品淑人。
這個家庭一躍而成為寧夏鎮最為榮耀的家庭,蕭如薰也正式超越了自己的本家,擁有了足以另立一支蕭氏族人的功績。
一時之間,不論文官武將紛紛向蕭如薰報喜,葉夢熊還提議今天晚上大家一起舉辦慶功宴,為蕭如薰祝賀,也為大家所有人一起祝賀。
武官的賞賜好給,但是文官不同,文官的賞賜還要等回朝之後在慶功宴之前具體給出,無論是梅國楨還是葉夢熊都不知道自己會被給予什麼樣的賞賜,不過他們似乎面有憂色,慶功宴上自然是暢飲,但是慶功宴後,諸將醉醺醺的離開之後,依然清醒的葉夢熊還有梅國楨把急著回家陪老婆的蕭如薰喊到了大帳裡。
「有些時候,真的也挺羨慕那些武將的,拿了功勞,升官容易,賞賜容易,繼續幹該幹的事情,也不用擔心卷進什麼風波里,順順噹噹的就能爭取一個蔭封,我輩為官者所求不過封妻蔭子,而大明武將取得這一成就者,實在是多過文官太多了。」
大帳裡,葉夢熊親自為梅國楨和蕭如薰斟酒,一邊斟酒,一邊將這番話說出,而後坐下,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不待蕭如薰和梅國楨舉杯,自己先行飲下,叫蕭如薰一愣,之後,又看到梅國楨也是仰頭一飲,喝乾了那杯酒,看著兩人不似做偽的憂慮姿態,蕭如薰的心裡已經明白了他們喊自己過來的原因。
「制臺這樣說,末將也是武將,也是這般就得到了封妻蔭子的功勞,可不該說那些武將,而是該說你們武將。」
蕭如薰也笑著飲了一杯酒。
「你註定不是一般的武將。」
葉夢熊忽而放下酒杯,嚴肅的看著蕭如薰:「註定,已經註定,這一戰封伯,足以表示你已經不是一般的武將,從祖制上來說,你已經具備足以單獨率領一軍出征的帥才。並且獨自率軍出征,也沒有人可以說什麼,但是現今,這卻是文人的職責,你以一武將的身份走到今日,得到封爵,必不是文官願意看到的,這只能是陛下的主意,很有可能,是陛下強行要求內閣透過的。」
蕭如薰心下瞭然,眯起了眼睛。
「可制臺和梅監軍也是文官不是嗎?」
梅國楨曬笑一聲,說道:「自投筆從戎以來,我等已經不能算那些文官眼裡的自己人了,但是同時也不是武將眼裡的自己人,乃是兩頭不落好,裡外不是人處境比之單純的文官和武將都要差上許多。尤其是領兵打了勝仗的文官,更是為朝臣所忌諱,故新建侯王陽明公就是我等的榜樣,縱使立下大功,一生也被按在地方不得入中央,鬱鬱不得志。」
葉夢熊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此戰一起,就註定我等領兵之人將和朝中文官站在不同角度看待戰事,此戰獲勝,我等獲得巨大名望,更為朝中清流文官所忌諱,季馨,你是武將,不在朝中為官,自然不知道朝中文人黨爭劇烈到了何等程度。我與克生都不屬於當政黨人之群體,所以才謀求外放另謀生路,不戰還好,戰事一起,一旦戰勝,積功調入朝堂,攪亂朝局,必不為旁人所喜,我等若不急流勇退,怕是禍事不遠。」
梅國楨接著說道:「我還未必,我以御史監軍,雖然有軍功,但只是無關緊要的功勞,升職也不至於升到什麼職位,但是葉公卻難了,作為主帥立下大功,兵部尚書是最好的賞賜,可葉公常年在外領兵,和文人格格不入,又不為武將所接受,今後之路,除了上書乞骸骨在家含飴弄孫,怕是難能善終。」
這兩人一人一句說出來的全部都是觸目驚心的朝堂黑幕。
「怕是末將到京城,這路也不好走啊!平虜伯,這個爵位,封的真好。」
蕭如薰此話一出,到市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