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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房門全都是結實耐用的紅木,眾人折騰了許久。才撞開房門,抬頭就見呂八娘正懸掛在房樑上,已經停止了掙扎。
婆子們好不容易才解下呂八娘,何歡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她眼中,呂八娘兩眼翻白,五官扭曲,嘴角的唾沫不停滴落,樣子極為難看。她不由地想,同樣是上吊自殺,謝三第一眼看到她,見到的難道也是這樣的醜態?
“快去請大夫!”
不知道是誰大叫一聲,驚醒了何歡。萱草轉身往外走,嘴裡說道:“肖大夫就在府中。我馬上去請他。”
不多會兒,肖大夫急匆匆趕來,檢查了呂八孃的傷勢,又是替她把脈,又是施針。最後搖著頭說,他已經盡了力,她能不能醒,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何歡相信,沈經綸十分信任肖大夫,全因他醫術了得,屋子內一下子陷入了靜默。
待到煎藥的丫鬟送上湯藥。萱草坐在床邊喂藥,卻見呂八娘壓根喝不下藥汁,她氣惱地說:“雖說是我們這些奴婢伺候不周,才讓呂家表小姐有了尋短見的機會,可她在別人家自盡,算是怎麼回事?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知道的人會說,是她一夜間失了所有的親人,悲傷過度,不知道的,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編排大爺。”
意識到何歡就在身旁。她趕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又舀了一勺湯藥,湊至呂八娘唇邊。與前幾次一樣,湯藥順著呂八孃的嘴角淌下。萱草氣惱地放下藥碗,又擔憂地看著呂八娘。
呂八娘這般,自然無法回陵城替家人辦喪事。何歡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叮囑萱草別忘了通知沈經綸,便回家去了。
回到何家,得知陶氏已經回來,何歡稍一猶豫,還是找上陶氏,問道:“大伯母,二妹怎麼說?”
一聽這話,陶氏氣呼呼地回答:“今日我總算知道,什麼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二妹不相信大伯母的話?”
陶氏惱怒地說:“她不止不相信,還明裡暗裡諷刺我見不得她好,一心想壞她的好事。”
“隨她吧!”何歡搖搖頭,“我們做到問心無愧就夠了。”她轉身往外走,不期然撞上了何靖。“靖弟,怎麼了,跑這麼急?”
何靖的眼中閃耀著興奮的光芒,急切地問:“大姐,外面的人都說,倭賊搶劫了陵城,現在去陵城,說不定可以殺倭賊……”
“胡說!”陶氏一把拽過何靖,蹲在地上看著他說:“你才十歲,什麼殺倭賊,你想都不要想。再說,我讓你在屋子裡讀書,你怎麼又跑出去?”
何靖的眼神瞬間就暗淡了,委屈地垂下眼眸,低聲解釋:“我只是不小心聽到他們都在議論。”話畢,他轉過頭,眼巴巴看著何歡。
何歡雖然恨透了倭賊,卻也贊成陶氏的話。她對著何靖說:“大姐以前對你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沒有。”何靖再次低下頭,“大姐說過,以一人之力殺倭賊,那是匹夫之勇。我應該好好讀書,考取功名,領兵剿滅倭賊,才是大丈夫所為。”
“那你還不快去讀書!”陶氏遣走了何靖,又問何歡:“昨晚那麼一鬧騰,我也沒來得及問你,陵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衙差說,倭賊洗劫了呂家等富戶,把他們家上上下下的人口全殺了,連貓狗都不放過,更別說老人和小孩了。”
“簡直,簡直太過分了!”陶氏握緊拳頭,原本就蒼白的臉頰愈加白如積雪,“你大伯父對我說過,十年前倭賊也是這般,見活物就殺,若不是他乘坐的主船逃得快,那次恐怕沒一個人能夠活著回來。”
“其實,這次的事情我總覺得有些古怪。”何歡微微蹙眉。
“有什麼古怪的?”
何歡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