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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聽到沈經綸的表白。何歡的心猶如一團亂麻,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晚上,滿腦子都是沈經綸的一言一行,一回眸,一嘆息。
第二天一早,何歡眼見自己神情憔悴,臉色蒼白,眼下都是青影,她只能用冷水敷了臉。又細細化了妝,才帶著白芍出門。
白芍雖不喜歡去衙門,但主子說,她們必須向謝三致謝,這是做人的道理。她不敢反駁,只是在馬車上斷斷續續說,陶氏和曹氏全都身體不舒服,是不是家裡流年不利,應該全家去廟裡拜拜云云。
何歡面無表情地聽著,凝神望著車廂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陷入沉思。
謝三在酒樓等了一早上,發現何家的馬車終於出現了,急忙吩咐長安:“去把何小姐請上來。”
長安應聲而去,才走到樓下,立馬招呼謝正輝留下的捕快,把何家的馬車團團圍住。
張伯一見這架勢,嚇得臉色發白。何歡雖不認識長安,但見街上人頭攢動,倒沒有那麼害怕,只問他們有什麼事。
長安故意仰著下巴高聲嚷嚷:“我家主子想請小娘子上樓喝杯水酒。”他特意稱呼何歡“小娘子”,說話神情活脫脫就是紈絝少爺的狗腿子,正準備當街強搶民女,任主子調|戲。
謝三在樓上看著,只覺得好笑。他正想出聲解圍,轉念間又想看看何歡會如何應對,遂只是低頭注視馬車。
何歡環顧四周,對著長安說:“這位小哥,不知道是呂大人還是謝捕頭找小女子問話?可否讓我帶著丫鬟同行?”
長安失望地縮了縮脖子。這兩天,主子每次換藥都疼得表情扭曲,也虧得主子長年練武,身體底子好,才經受得住。這會兒他不過想嚇一嚇何歡,沒料到居然被她一眼看穿了。他訕訕地答了一句,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何歡吩咐張伯在路口等著,自己則帶著白芍上樓。待長安推開|房門,她就見謝三穿著藏青色的棉布短褐,褲腳紮在布靴內,端坐在桌前,右手捏著白瓷小杯盞,一口一口飲著杯中的液體。他的農民打扮與雅間的黑漆雕花傢俱,香爐中的嫋嫋青煙格格不入,整個畫面透著詭異的違和感。可他從容不迫的態度,又讓人覺得一切本該如此。
“謝捕頭。”何歡上前向謝三行禮。
謝三放下杯子,上下打量何歡。那天早上,他與賊匪對陣,她冒然衝上前,害他白白捱了一刀,當時他生氣地罵她“滾遠點”,可回過頭想想,在那樣危急兇險的時刻,她沒有扔下他逃命,反而想與他一起抗敵,這份勇氣,至少證明她是講義氣的。
“謝捕頭,這次我們是專程來向你道謝的。”何歡再次開口。
“專程?”謝三輕笑,朝著沈家的方向看了看。從視窗向外望去,遠遠能看到沈家大門。
何歡沒有多想,如實說:“我以為謝捕頭住在衙門,所以想去衙門向你道謝。”
見何歡一本正經,謝三頓時覺得有些沒意思,揮手道:“算了。”他衝長安使了一個眼色。
長安會意,示意白芍隨她去外面侯著。白芍怯怯地喚了一聲“小姐”,眼巴巴看著何歡,就差沒有抓著她的衣襟不放。
謝三嗤笑,譏諷道:“光天化日的,難道還怕我吃了她不成?再說,外面人來人往,何大小姐一聲非禮,害怕的人應該是我吧?”
何歡抿嘴看他,只見謝三的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一雙漂亮的鳳眼在小麥色的肌膚反襯下,更顯得烏黑明亮。他臉頰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收口,疤痕反倒比先前更明顯,配合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再加上俊美的五官,樸素的衣著,整個人說不出的怪異。何歡“撲哧”輕笑。
“你笑什麼!”謝三頓時有些惱了,下意識摸了摸臉頰的傷口。他的動作太急,牽動了手上的傷口,只覺得一陣錐心的痛。他不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