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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鄒氏從沒喚過自己一聲“二嫂”,曹氏素來與三房沒往來。確切地說,鄒氏不像陶氏那麼綿軟,所以她不敢找鄒氏尋事。這會兒見三房青磚紅瓦。高床暖枕,曹氏更加眼熱,皮笑肉不笑地說:“三弟妹,不是我不想找你閒話家常,我只是怕有些人富貴了,窮親戚什麼的,就算迎面撞見,都只當不認識。”
何歡不想節外生枝,急忙上前扶住曹氏的手腕,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
曹氏會其意,話鋒一轉,笑著說:“三弟妹,你一定猜不到,我剛剛遇到誰了。”不待鄒氏回答,她接著說到:“那陵城的張媒婆,聽說她是給呂家二少爺說媒來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運氣那麼好。”她嘖嘖咂嘴,又絮絮叨叨說:“呂家雖然比不上沈家清貴,但那才是真正有錢啊!”
“母親,你不知道嗎?”何歡故作詫異,目光落在了鄒氏的臉上。
鄒氏明知她們在唱雙簧,卻又無可奈何。何歡是姑娘家,不可能去大街小巷亂嚷嚷,可曹氏不過是市井的潑貨,有什麼事她做不出來,有什麼話她說不出口?鄒氏心中暗恨,面上只能含糊其辭地揭過話題,一邊請何歡和曹氏留下來喝茶用點心,一邊派人去請何柏海回家。
何歡心知三房的事都是何柏海做主,便大大方方應下。曹氏見何歡的手邊擺著十兩銀子,伸手便揣入懷中,臉上掩不住喜色。
何柏海得了小廝的口信,匆匆忙忙回到家中,就見鄒氏在二門口急得團團轉。“怎麼回事,難道是張媒婆獅子大開口?”他微微蹙眉。
“是這樣就好了!”鄒氏恨得牙癢癢,“我才剛剛和張媒婆說上兩句話,就來了兩個瘟神……”
“是老宅那邊的人?”何柏海橫了鄒氏一眼,不悅地說:“那個老瘟婆居然還敢過來,把她們趕出去就是。”
“不是老瘟婆,是小瘟神和那個潑婦。”
“你急巴巴地叫我回來,就為了她們?”何柏海更加不悅,舉步往書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埋怨:“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們握著老瘟婆的把柄,你現在就派人去老宅,讓老瘟婆把她們接回去。”
“我怎麼忘了這茬!”鄒氏臉上的憂慮稍減。她想了想,壓著聲音說:“老爺,曹氏就是個潑皮無賴,什麼話都說得出口。若她對著呂家的人胡說八道……”
“婚事還沒塵埃落定,她們如何知道是呂家?”何柏海停下了腳步。
“都是欣兒一時嘴快。”
一聽這話,何柏海的臉黑得似鍋底。他一甩衣袖,沉聲說:“你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說與我聽!”
同一時間,何歡笑盈盈地踏入何欣的閨房,毫無誠意地解釋“二妹,我真心替你高興,才會在三嬸孃面前多言了幾句。我不知道你與呂家結親的事不可以亂說。你不會責怪大姐吧?”
何欣緊抿嘴唇,鼻翼翕張,憤憤地別過臉去。從小到大,別人都說何歡比她長得漂亮,因此她才忍不住在她面前得瑟了一下。當時她明明嚇得臉色發白,沒想到時隔半個月,她居然會找上門。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想幹什麼?”何欣努力壓抑心中的憤怒。與何歡慪氣,自然比不上自己的下半輩子重要。
“二妹,你這話說得。”何歡在何欣身旁坐下,“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一直是好姐妹。我記得,小時候我還經常‘借’東西給你,好多東西,你到現在都沒還我呢。”
“不過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罷了!”何欣隨手扔了一兩銀子在何歡身上,“喏,這銀子,足夠你買一支合用的簪子。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何歡把玩手上的碎銀子,不緊不慢地說:“原來二妹在眼中,我這個大姐連叫花子都不如。不知道呂家的人知道以後,會有什麼想法呢?”
何欣猛地站起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