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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來,顯然必有所圖。
上次送來的煉雪霜的確可稱是奇藥,她用有一個月,不但明顯感覺到精神好了不少,更神奇的是肩上那塊傷疤已經恢復到了尋常肌膚的顏色,只有在觸控時候才能感覺到一塊不甚明顯的凸起。
因此不管那人圖的是什麼,目前能夠肯定的是,這個神秘人暫時對她是沒有什麼惡意的,在這偌大的國子監裡尋個人是不容易,何況對方又有心隱瞞,倒不如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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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下午在教舍門口偷聽到那幾個學生的話,遺玉表面上仍是往常那樣,別人對她行禮,她便客氣地回過去,心中卻開始暗防著長孫嫻使什麼手段。
幾次接觸下來,她已經看出來,表面不食煙火的長孫嫻,其實心眼小的很,那日宴會上的兩次對峙,已經讓這位長孫小姐把她記恨在心。
只是到了沐休前一日,也沒有什麼預料中的倒黴事發生, 上午是御藝課,與其他換了輕便騎裝的學生不同,遺玉雖也換了輕裝,但照舊挎著書袋去了御馬場,在場邊的石凳上鋪了軟墊坐下,抽出書來看。
今日上課的學生不少,御馬場審視寬曠,隨處可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學生,大多數人的御藝還是不錯的,只有極個別的需要人在一旁看護和指導。
“踏踏”的馬蹄聲靠近,遺玉頭也不抬地繼續逐字逐句地看書。
“盧小姐。”
遺玉抬頭,看著眼前兩匹原地踢踏的馬匹,馬上的人同是在丙辰教舍上課的同學,平日沒什麼交往,不過最近對她的態度還不錯。
“何事?”
其中一個小眼睛少年笑道:“先生讓我們喊你過去。”帶完話,兩人便調轉馬頭朝一旁跑去。
遺玉起身把書收進包包裡,在馬場上掃了一圈,找到劉助教的身影后,小心避開馬場上兜圈的學生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先生,您喚我?”
劉助教正坐在一張矮凳上擺弄一隻馬鞭,見她來了,才站起身來,“你肩上的傷已經好了吧,總不能老賴著不上課,走,我帶你去選匹馬。”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徑自朝遠處的馬廄走去,遺玉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她的肩傷的確已無大礙,而且她對騎馬也很有些興趣。
馬廄中,遺玉一邊聽著劉助教的介紹,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十幾只馬匹。
“……好了,這些馬都是性格比較溫順的,你選一匹,我帶你去遛遛。”
“是。”
遺玉來回走了兩圈,最後挑中了一隻個頭不大高的棕色母馬,先生在馬廄外面將這匹馬的鞍具調整好,又繫緊了肚帶,一手牽了韁繩對遺玉招手道:
“你過來,騎上去試試,不要怕……”
儘管有先生的指導,因為個頭不足,她還是很不容易才爬上馬背,坐好之後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遺玉緊抓著馬鞍,任劉助教牽著韁繩把她逮到了馬場外圍,起初她還有些緊張,但遛了半圈之後,漸漸放鬆下來,同坐馬車不同,在馬背上的感覺要真切地多,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因為走得慢,顛簸之感甚小。
遛完一整圈後,劉助教將手中韁繩遞給她,“給,你自己拿著,別怕,我就跟在你後面,記住不要夾馬腹,想停下來就勒韁繩。”
遺玉這會兒膽子大了許多,稍一猶豫就接過了馬韁,自個兒遛了起來,劉助教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後面,小半圈後,她已經品出來些樂趣,除了大腿內側有些不適,其他的感覺都很好。
尚沉浸在初次騎馬的喜悅中的她沒有發現,不遠處三四個身穿雪青色常服的學生見她獨騎後,便調轉了馬頭朝她小跑過來,在離她還有十餘丈遠時,猛然低俯身子,夾緊馬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