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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玉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就被盧智拉到了前面躬下身子,耳中傳來一陣渾厚的男聲,“諸位無需多禮,朕今日可不是來掃你們興致的。”
話音落下,院中賓客卻仍是靜靜躬著身子,遺玉的眼睛看著前面的路面,那一行人從他們身邊大步走過,直到剛才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賓客們才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別乾站著,都坐吧。”
等到眾人落座,遺玉才緩緩抬起頭來潮正北方向看去,就見先前空置著的三席上皆已坐上了人,正中那席位上擺有兩張矮案,右邊案後那一道赤黃的身影顯然就是當今皇上。
主席位雖離他們這席足有三四丈遠,但她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從那一身赤黃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是那種只是看一眼便讓人心頭微微壓抑的感覺。
她也算是歷經生死之人,這種能帶給她壓抑感覺的特殊氣勢,她迄今為止也只在三個人身上見到過,一人是她新認的便宜外公盧中植,一人是初次見到的皇上李世民,還有一人便是幾經偶遇的魏王李泰。
若是將這三人的特殊氣勢相互比較,無疑是當今皇上的氣勢最為旺盛,盧中植的氣勢最為沉穩,而李泰則是最隱晦。
而如今這三個人,竟是聚到了一處,坐在李世民身側案後的是前不久才又救過她一次的李泰,在空中數盞明燈照耀下,一身明藍的魏王殿下依舊俊美的讓人望之失神,而另一張席上坐著的身穿緇色深衣的白髮老者,赫然就是她今天早上才見過的便宜外公。
遺玉臉色古怪地看著盧老爺子,見他一臉的淡然便知道他肯定是事先知道的,心中又給她大哥的知情不報算上了一筆。
“看你們見到朕來,似乎並無驚訝之色,顯然是早早就得了訊息啊?”李世民音色很是渾厚,氣韻十足。當年繼位之始,因驍勇善戰的安王被剿,北方草原遊民部落在首頷頡利可汗帶領下藉機侵襲中原。
李世民高瞻遠矚,借與其媾和暫時結束戰爭,換取生養髮展時間,終在貞觀三年取得定襄大捷,平定北方,因此雖他不比安王征戰多年,卻與遺玉所知歷史中的唐太宗相比不遑多讓。
他話畢便在宴上掃視了一圈,目中並無責怪之色,帶著淡淡的笑意。賓客之中很快就有人從席上站了起來,遺玉看著對面席間那個身穿秋香色深衣的人,恭敬地對著北座一禮,朗聲道:“陛下親臨,實是我等榮幸,心中自然歡喜多過驚訝。”
這人話裡雖然有些避重就輕卻不失為一個好的解釋,李世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要來的訊息早早就走漏,不過是藉著機會看看眾人反映,這個率先站起來答話的人只要稍微會說話一點,他都不會再追究這個問題。
“無忌啊,這可是你那三子?”李世民看了一眼那應話之人,扭頭對近處席上一個臉型瘦長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問道。
“回皇上,真是犬子長孫渙。”
“嗯,幾年未見,已是長成大人,好了,你坐吧。”
這名叫長孫渙的少年謝恩之後坐了下來,由於相距不遠,遺玉沒錯過對方臉上的自得之色,身旁的程小鳳細微地輕哼了一聲。
李世民的臉上略帶了親和之態,“朕今日就是來湊個熱鬧,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切莫因為朕就拘束起來,那可就壞了這好日子了。”話畢朝著一旁的李泰輕輕點頭示意。
魏王殿下遂端著桌上的酒杯站起身來,低沉的聲音很是沉穩,“今夜能置身此宴者,多是京中才俊能士,本王望你們日後能為父皇效力,請。”
李泰的話很是精簡,席間眾人全部端著酒杯站起,隨著李泰舉杯由左劃右對著他們一敬而飲,皆舉杯飲盡杯中酒水。
眾人再次落座之後,就見一人主動站了起來從席間走至中間寬敞的烏石板上,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