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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好。&rdo;大家連聲地說。
杜絲絲幽怨地瞥了尉遲風一眼。尉遲風卻當沒看到,身形一飄,就率先飄飛了起來。
這野山叢林,也是太令人寂寞了。有了這等好機會,誰不感到興奮呢?何況還是輕裝上路。這隊功夫王立刻各施其法,有的飛上樹冠,踏葉而飄;有的則象猿猴一樣躍上大樹,抓著粗藤從一棵樹盪到另一棵樹,好象故意把尉遲風和杜絲絲留在山道上。
龔破夭既沒飛上樹冠,也沒飄上大樹盪藤,只是鑽入林子,在林子裡飄縱。劉家峻緊緊跟著他。
跟了一段路,劉農峻心裡就不能不服了。
面對叢林,龔破夭就象如入無人之境,總是在看似無路的地方走出路來。好象這叢林就是他的家。
&ldo;想你自己就是蝴蝶,這叢林就是你的花叢。&rdo;龔破夭回頭笑說。
劉農峻知道龔破夭在調教他,趕忙&ldo;嗯嗯&rdo;地答。
&ldo;身子放鬆,心中無我。讓氣從八方來,沁入全身。氣要往上提,雙臂如蝶翅;心要往天空飛,借風而飄;雙腳不要想著踏地,而要想到行雲踏霧。&rdo;龔破夭又道。
劉農峻依言而行,果然身輕體盈。
這象是輕功之法,又不僅僅是輕功之法。
他龔破夭講求的彷彿是物我如一。
物蝶則象蝶。
蝶的物件是花叢。
想著蝶的輕盈、蝶的溫柔,劉農峻的身子也輕輕靈靈起來。眼見是密密集集樹叢藤草,身子一扭,雙臂一收,雙腳一旋一轉,就鑽過去了。
龔破夭見劉農峻學得快,心下不由感到欣喜。
10點多鐘的時候,龔破夭的心突然緊了一下,彷彿感覺到了某種危險的動物。但他還沒提醒劉家峻注意,槍就響了。
槍是從樹冠上傳來的。飄在樹冠上的是範庭蘭和佟大芳。
緊接著,對方的槍聲也響了。
耳朵一抽,龔破夭就定了方向。
他只回頭看了劉農峻一眼,劉農峻已拔槍在手。也不說話,龔破夭往左一飄,就斜插了過去,心想,在這荒山野嶺相遇的,只有土匪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龔破夭突然躍上樹冠,放眼一望,林子邊有一條河。河岸是玉米地,玉米地上面的山崗上坐落著一座寨子,想必就是白水寨了。河流應該也叫白水河。通往寨子的山道上,十幾個持槍的黑衣漢子正在攻打寨門。
寨子石牆上的寨民都身穿白衣,有的持弓箭,有的拿火藥槍,正在作頑強的抵抗。
看到火藥槍,龔破夭就感到一種親切,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家鄉桃源寨,但也想到了被中村特工隊洗劫後的慘狀。一股無名火突然湧上心頭:小日本侵華就夠可惡了,這些土匪竟也趁著亂世越發地欺負平民百姓,太不象話了。
白水河上只有一座木橋。幾個土匪就是藏在橋後的玉米地,朝他們射擊的。
龔破夭還沒飄下樹冠,李紹嘉和郭超常已經飛出林子,一左一右地朝木橋飛縱過去。
這兩個傢伙,平常好象前世有仇,動不動就鬥嘴,一旦面對敵人,立馬就互相配合、緊密合作了。
他們飛到木橋上後,並沒有在橋上走,而是身子一縱,就縱到橋底,雙手猿猴一樣吊著身子,攀越得飛快。
與此同時,七八條身影也飛出了林子,趴在河岸朝對面射擊,以掩護李紹嘉和郭超常。
藏在玉米地裡的土匪只有三四個,所使用的槍枝也是當陽造,只能射單發。因此,這邊七八支盒子炮一齊射擊,馬上就將他們壓住了。
攻寨的土匪,聽到這邊的槍聲響得猛烈,馬上就有七八個人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