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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雖然鳥聲依然,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這鳥聲裡的寂靜。雖近深秋,但這裡的熱帶雨林,仍然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粗大的樹幹,巨人一樣擎天立地。
&ldo;可他們要成為落湯雞了。&rdo;龔破夭突然說。
孫玉國望了望外面的天空,藍天白雲的,一點雨意也沒有啊,不由地道:&ldo;你怎麼知道會下雨?&rdo;
笑了笑,龔破夭悠然地說:&ldo;鳥聲有點躁。&rdo;
瞪大眼睛,孫玉國覺得不可思議:&ldo;鳥聲?我聽到的鳥聲都一樣歡快啊,怎麼會‐‐&rdo;
&ldo;說明你從來沒有細聽過。&rdo;龔破夭說。
喝了一會茶,龔破夭就回到了宿舍,開啟牆邊的一隻櫃子,裡面有雨衣、美式航空匕首、砍山刀、瞄準器和救急包等等裝備。
龔破夭拿了雨衣、砍山刀、救急包,再將盒子炮插到腰間,就飄出了茅屋,往林子裡走去。
向東走的一組是蔡如柏和佟大芳。
剛走入林子,蔡如柏就禁不住道:孫玉國這樣操練我們,搞的是什麼名堂?要我們搜尋什麼呢?&rdo;
&ldo;什麼都沒有。&rdo;
&ldo;就是啊,既然什麼都沒有,這命令不就是虛的?&rdo;蔡如柏提出了疑義。
佟大芳卻笑說:&ldo;虛則無,無則無所不有啊。&rdo;
&ldo;你那鬼中醫我不懂,明白點說。&rdo;
&ldo;明白點說,就是讓我們自由發揮。&rdo;佟大芳抽著鼻子說。
蔡如柏覺得他怪怪的:&ldo;你抽什麼鼻子啊?&rdo;
&ldo;嘿,我聞到了草藥的香味。&rdo;佟大芳開心地說。他雖然生活在諸暨的一個小鎮,卻時常跟父親上山去採藥,對山有一種親切感。當然,浙江的山與山高林密的西南大山是沒法比的。
&ldo;聞到又咋了?叫你來是特訓、是操練,又不是叫你做藥材商。&rdo;蔡如柏不以為然地說。他自小生活在禪城,幾乎沒爬過一座象樣的山,五六歲就開始在父親的指導下操練詠春拳。單是操練木人樁,他就操練了10多年,直到入伍當兵才停下。所以對操練,他是有著深刻感情的。十五六歲,他即以怪異的手法擊倒過幾個外地的高手,從而被稱為佛山&ldo;快手&rdo;。在他眼裡,除了龔破夭的手法勝過他之外,自己就有第二個對手了。
&ldo;何謂操練?對我來說,採一株草藥也是操練。&rdo;佟大芳笑說。
&ldo;那也叫操練?&rdo;蔡如柏更不以為然了。
不覺間,兩人已經走了兩裡地,越往下走,越覺得難走,幾乎每走一步都要用槍撥開藤草和樹叢才能前進。
聽到水聲,佟大芳心頭一樂:&ldo;我們往溪下走。&rdo;
溪在南邊。
蔡如柏就猶豫了:&ldo;孫玉國的命令,是叫我們向東的,我們怎麼能向南?&rdo;
佟大芳看了他一眼:&ldo;我先往南,再往東不就行了?&rdo;
&ldo;這樣也行?&rdo;
&ldo;行。走吧。&rdo;
下到溪裡,雖然是跳在石上、踏在泥裡,但比在林子裡走輕鬆了許多。在溪邊走了沒幾步,佟大芳一眼就看到一條黨參的藤,高興地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一手摸著藤,一手拔出刺刀就拼命地挖。一邊挖,一邊還發出&ldo;嘖嘖&rdo;的贊吧之聲。
蔡如柏走到他身後:&ldo;什麼東西,值得你這樣大讚大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