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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軍太狠了，也不管自己計程車兵正在拼殺，炮彈照樣呼嘯而至，落在他們中間。
一時之間，就有幾個一連的戰士被炸得飛上了天。
炮火越來越猛烈。
一連的戰士也毫不畏懼，沒有一個轉身就跑的，依然有序地撤離。
好你個破夭，怎麼會帶出這麼勇的兵？
邵一之望著，心裡禁不住就贊。
待全連撤回戰壕後，龔破夭的聲音就響了：&ldo;黃連副，你帶一排二排三排撤退，四排跟我留下掩護。&rdo;
&ldo;龔連長，你撤，我留。&rdo;黃翔副連長道。
&ldo;別爭，你帶隊撤。&rdo;龔破夭威而不露地對黃翔道。黃翔欲張嘴說什麼，卻只吐出一隻字：&ldo;是。&rdo;
黃翔轉身指揮三個排的戰士撤出戰壕，往後面的樹林撤去。
&ldo;四排長。&rdo;龔破夭喊。
四排長劉樹棠跑到他身前。
龔破夭望著他：&ldo;叫機槍手給我狠狠地打。&rdo;
&ldo;是。&rdo;劉樹棠堅決地答，轉身離去。
炮彈落在壕溝前、壕溝內，隆隆的爆炸聲就象滾地的雷鳴，震得地動山搖。
龔破夭好象知道他邵一之還沒撤似地，速速地跑了過來：&ldo;團長，你也該撤了。&rdo;
看似很平常的話語，但&ldo;該&rdo;字從龔破夭嘴裡吐出，便很有分量，不容他邵一之拒絕。
邵一之對龔破夭笑了一笑，然後嚴肅地道：&ldo;你一定要給我完好地回來，你違抗軍令，我還要重重地罰你呢。&rdo;
&ldo;是，團長。&rdo;龔破夭爽朗地答。但他明白，邵團長不過是借罰為名，要他好好地保護自己，不損毫髮地撤出戰場。
邵一之轉身離去的時候，仍十分珍重地望了龔破夭一眼。
等邵一之走遠了，龔破夭才飄到田欣身邊，笑道：&ldo;你還沒打過癮啊？&rdo;
田欣扭頭對他嫣然一笑：&ldo;早哩，才掃倒十來個小日本。&rdo;
&ldo;行了，別鬧了。你快去追上撤退的隊伍。&rdo;龔破夭沉下臉，道。
&ldo;嗯，讓我再射一個。&rdo;田欣邊說，邊瞄準一個踏上岸的日軍少尉，一串點射，子彈分別鑽入日軍少尉的額頭、胸部、腹部。
龔破夭瞧了一眼：&ldo;還行，沒浪費子彈。&rdo;
&ldo;什麼還行？是想讓我多打幾個給你看是不？&rdo;田欣嘟起小嘴道。
&ldo;想都別想。&rdo;龔破夭手一動，便將她拉開，自己已把住了機槍。
田欣&ldo;唉&rdo;了一聲，目光卻水靈靈地望著龔破夭：&ldo;你自己多保重了。&rdo;
&ldo;知道了，我的老婆大人。&rdo;龔破夭笑道。
&ldo;哼，你就想。人家還沒嫁你哩。&rdo;田欣甜蜜地嗔道，然後象風一樣飄走了。望著田欣窈窕的背影，龔破夭的目光裡多了一層深情和愛意。
天已近黃昏。
炮聲隆隆，塵土飛揚，天空被遮得暗黑。
河岸，是血染的河岸。
但日軍在炮火的掩護之下，仍然源源不斷地從對面河岸衝過來。龔破夭掃了一眼戰壕‐‐
留給四排的四挺重機槍轟鳴著，朝日軍噴吐著仇恨的火焰。十二支輕機槍也在&ldo;噠噠噠&rdo;地射出怒火。幾個神槍手，也是一槍就撂倒一個小日本。
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