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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當雙手發力幾乎是強行擺開炮塔頂蓋的刺耳機械摩擦聲伴隨著一道陽光照進了車內時,放眼望去的馬拉申科甚至來不及鬆開雙手,便一眼看到了位於座位上血肉模糊但卻依舊勉強睜開著雙眼的伊烏什金。
“我我以為所有人都把我忘在這兒了呢,上尉同志。”
“該死的,伊烏什金你這個小蠢蛋在說什麼鬼話,等著,我這就把你救出來!”
看到伊烏什金靠坐在座位上雖然語氣虛弱但依舊活著的馬拉申科自然是又驚又喜,顧不得去考慮太多的他當即縱身一躍跳進了狹窄的炮塔內部,本就只夠兩人搭乘的炮塔內部空間在馬拉申科到來後便顯得更加侷促。
“挺住,伊烏什金同志。基里爾!接住他,我這就把他抱起來!”
藉助著炮塔外照進的陽關而勉強看清楚了伊烏什金少尉那插著數顆炮彈皮和裝甲碎片的右臂及大腿,救人心切的馬拉申科眼下也顧不得什麼血流不止而導致的滿身血漬,當即小心翼翼地攔腰抱起伊烏什金少尉將之向著在炮塔上等候接應的基里爾懷中送去。
一遞一接中的二人合作就這樣將已經身負重傷而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伊烏什金少尉弄出了炮塔,看到基里爾已經穩穩接住伊烏什金少尉之後的馬拉申科隨即回過頭來看了看車內其餘三人的情況,只是那一具無頭屍體和兩名早已斷氣的車體成員景象顯然是不需要再去進行任何的救援工作了。
“呸!這幫該死的法希斯!”
察覺到自己的三名戰友已經全部犧牲後的馬拉申科,隨即從這三人的身上取出了各自的身份識別牌帶走以示其犧牲。
與二戰時期的美軍採用金屬製身份識別牌不同,出於兵員數量以及製造成本等多方面的考慮,二戰時期蘇軍的身份識別牌是一種裝在小小木質膠囊裡的小紙條,上書持有膠囊蘇軍士兵的名字、年齡、所屬部隊及一些個人資訊等。
這種木質膠囊相較於金屬製身份識別牌不但不易儲存,且在當時文化教育程度普遍不高的蘇軍一線部隊當中,有相當多的基層士兵都不願意在這張紙條上留下自己的個人資訊亦或是名字。認為在這張紙條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以後會“加速”自己在戰場上的死亡,就像是給死神發去了請柬一樣的道理。
儘管馬拉申科不知道這三粒小小的木質膠囊內究竟是否儲存有這三名犧牲的車組成員個人資訊,但顯而易見地,有些事情的重要性是足以無視結果而又值得必須去做的,就像馬拉申科不顧生命危險和被德軍包圍的風險前來解救伊烏什金少尉一樣。
將這三粒小小的木質膠囊收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儲存好,當手握著波波德衝鋒槍的馬拉申科再度爬出了炮塔與等待著的基里爾一道,以一左一右的姿態架起了失去行動能力的伊烏什金少尉正準備小心翼翼地躍下炮塔時,以眼角餘光無意中抬頭望去的一幅場景卻瞬間像照相機一般定格住了馬拉申科那還未開始的腳步。
“車長同志,發生什麼事了?”
眼見彷彿失了神一般的馬拉申科對自己的疑問充耳不聞,心道奇怪的基里爾隨即亦是順著馬拉申科駐足觀望的方向放眼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眼望去之後,基里爾緊隨其後便看到了那輛距離己方眼下位置相隔不足百米的德軍三號坦克殘骸上,正矗立著數名和己方一致同樣是在搶救坦克內受傷戰友的黨衛軍裝甲兵。
在馬拉申科的駐足凝視下同樣感受到了那股非常異樣的眼光而抬起頭來放眼望去,正與炮手克林克一道架起下半身幾乎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海澤瑙爾,尚未來得及走下炮塔的魏特曼隨之便隔著這區區不足百米的距離與處在對立面的馬拉申科四目對視、遙遙相望。
意識同樣清醒的海澤瑙爾沒過幾秒便追尋著魏特曼的目光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