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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一直擔心的沒到來。如此倒是極好了。
鐵門栓叮鈴插回原位,腳步聲漸漸走遠。辰前又恢復了盤腿而坐的姿勢,他瞟了眼案几上花瓶中的花枝,又看了眼床邊那半片枯去的葉子。
只有半片,斷口整齊。
左手抬起,一陣風拂去,葉子被吹到床底下。
辰前重新闔上貓眼,等待夜晚的到來。
夜色能遮擋一切羞愧,讓辰前能坦然赤著身查探周身情況。
月色清輝,勉強將房間照亮。胎記果然不在那處了。辰前心裡有了準備,但還是無措了瞬。不知道這次它會在哪裡。
腳踝上嗎?小腿上?大腿?後背?
在胸膛上。
辰前將散開衣袍攏起,繼續著打坐的姿勢。
一切如何,看明天了。
還是那個時間,十川二人如約而至。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總之辰前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有所不同。十川的不悅表現的十分明顯,他的怒氣已經掩飾不住。
辰前不解,佯裝沒有看到以求保全自身。
但是沒有逃過。
&ldo;當初可是你說的,曲棕有實力解開聯絡?&rdo;十川質問。
見躲不開,辰前毫無畏懼直視男人,語調沉穩,&ldo;我說的是,若世間有人能解開,則必是曲棕無疑。&rdo;
&ldo;呵。好一個牙尖嘴利。&rdo;
辰前無言,他才最不是牙尖嘴利的人,但就任由他說吧,反正他不會因此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十川見辰前一副油鹽不進、無所畏懼的模樣,招手示意曲棕繼續動作,自己則佇立在窗前看著外面。
曲棕手法利落,很快就又檢查到了左手手腕處。辰前見白家曲棕遲疑的視線看過來,微搖了搖頭。
十川正怒火中燒,怕時機不對。
曲棕沒有妄動。
&ldo;對了,它現在在哪裡?&rdo;
&ldo;什麼?&rdo;
&ldo;印記。&rdo;
&ldo;在…在胸膛。&rdo;辰前說了實話,他知道說假話只會帶來無謂的羞辱。他還不想再次暴露身體於人前。
&ldo;嗯。&rdo;十川沒再說話。這讓辰前愈發肯定了問題的存在。照常理來說,三次檢查作為準備是比較常規的做法。看現在的情況,一定有什麼阻擋了十川的腳步。
是曲棕想到的拖延的辦法嗎?會是什麼?
無論什麼都好,讓他有充足的時間準備逃離。現在無論是內力禁制還是鐵鏈禁錮都還打不開。
他需要時間。
二人再次離開,辰前不動聲色的拿衣袍掩蓋住了曲棕丟在床上的布袋。他方才驚出了一背的冷汗,曲棕太大膽了,盡然敢在十川眼皮子底下直接留下東西。
等腳步聲遠離,辰前這才用左手抄起身邊的布袋。
正面是他前天拿內力用枯枝沫寫下的小字,蠅頭小楷。墨綠灰黃。
他告知曲棕他已經知道他是白家的人了,並詢問了他與曲棕的淵源,之前做的檢查是不是為解萊無毒做的準備,被關在哪裡,能否從十川手下逃離等問題。末了才斟酌的問道,他們與柳行彰是不是舊識。
辰前將布袋翻了個個,內裡果然有白家曲棕寫下的字。
他一一回答了辰前的話語,如師尊所料,兩個曲棕早就認識,檢查是為解毒做的準備。至於是否能逃離,曲棕態度隨意,似乎逃離白家是十分輕易的事。而最後一個問題,則回答的是,去問他吧,他會告訴你的。
這個他想必就是辰前的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