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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怕死?高某可不覺得。今曰之事,你大可置身事外,又為何自願捲入其中?說吧,你到底是何人,從何處聽來三品金衛一說?&rdo;
最後那個問題,才是高仙芝真正關心的。
他是天策三品金衛不假,但天策衛銷聲匿跡多年,很多人早就不記得世間還有天策衛一說。
只有少數人,例如朝中重臣,又或者朝廷密探才從未忘記天策,也知道天策衛的厲害之處。
就連此次帶領山東叛軍徵戰,他也並未暴露身份。因自己行事低調,被傳為神龍見尾不見首,其實只是暫不想讓朝廷知曉,天策捲入其中。
今曰若非來見薛玉鳳,他根本不會穿上天策衛招牌青衫。可薛玉鳳並不懂青衫之意,反倒是這扮作山大王的楊平安,從青衫上辨出他的來歷。
能從他胸前繡的三條金線辨認出他三品金衛身份,這說明楊平安不僅聽過天策衛,更是知道天策衛組織結構。從楊平安打扮以及年紀來看,更像是朝廷密探。
但楊平安卻認為天策衛中,金衛武藝更高,這就不能不讓高仙芝起疑了。
天策衛分金銀銅鐵四級,每級五品,一品為尊。但能列為金衛者,並非全是武藝高強之輩。就像他高仙芝,輪單打獨鬥,還不如二品銀衛,但卻因為文武兼備驍勇果敢能徵善戰,而列入三品金衛。
天策之規:各行佼佼者,皆列金級。
自從天策成立以來,百餘年來規矩從未變過。假若楊平安真是朝廷密探,沒道理不知道。
除非一種可能,楊平安的出身,與薛玉鳳相似。正是因為腦子反應快,剎那之間想到這種可能,才會出現片刻失神,結果被楊平安所擒。
&ldo;你不是天策的人麼?&rdo;楊平安反問道。
&ldo;是,天策三品金衛高仙芝!可你從何處聽來天策一說?&rdo;
&ldo;這……&rdo;楊平安遲疑了。他不想跟天策衛走,去南方寧王那邊,他還要倚仗朝廷兵馬平了寧王楊碩,然後殺原偃師侯楊雄,為冬兒報仇。
見他遲疑,高仙芝笑道:&ldo;你當真姓楊?&rdo;
&ldo;呃,我的確姓楊。&rdo;
&ldo;你的功夫又是從何人處習得?&rdo;
楊平安有些發懵,高仙芝的問題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至少與現在的氣氛格格不入:&ldo;算是吧。&rdo;
&ldo;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謂算是?莫非你連學藝何處都不敢說麼!&rdo;
&ldo;是家傳又如何!莫非你以前見過?&rdo;
高仙芝搖頭,語氣中難掩欣喜:&ldo;高某從未見過你的槍法。你將高某打到那式,也是某種拳法吧,高某同樣沒有見過!&rdo;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看看天色偏西,楊平安有些著急。高仙芝這樣囉囉嗦嗦問個不停,正事還沒商量,萬一薛玉鳳搬來援兵,他如何脫身?
高仙芝忽然一揮手,令包圍楊平安的五百騎兵後退五十步,這才說道:&ldo;天策一說,你可是從祖上聽來?就像你那古怪槍法和拳法,皆源自祖上!&rdo;
若不是雙手抽不出空來,楊平安真想用力撓頭,高仙芝的話太奇葩了!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高仙芝忽然轉過身來,完全不在乎楊平安手中鋼刀,盯著後者激動的說道:&ldo;你我本應是兄弟,親密無間,何故刀兵相見?&rdo;
我跟高仙芝是兄弟?
楊平安嚇得後跳一步,忘記自己還在叛軍騎兵包圍中:&ldo;你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