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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堂位於齊國南部,建陽郡,此時的朱家剛剛接任堂主之位,乃是農家六堂之中最為年輕的堂主。
神農堂此時的實力在農家六堂之中只算是中等水準,然而朱家為人義氣無雙,經營有方,在秦並六國之後,神農堂一躍而成為農家第一大堂,更是聚攏了典慶、梅三娘、朱仲、劉季等一眾高手。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朱家關注農時農事,精通農耕之術,而不像田勐、田蜜等人醉心權力鬥爭,說來可笑,除了神農堂之外的農家五堂已經快要淪落到不同農事的地步。
前任六堂堂主各個醉心樂藝、附庸風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麼儒門雅士,說句實在話,純粹是脫離了群眾,這樣的農家又能有什麼凝聚力呢。
經過連日趕路,白亦非一行人終於到達了齊國境地。
焰靈姬又是好奇的看著車窗外的一切,撲靈撲靈的大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直讓白亦非看入了神。
卻聽焰靈姬說到:
“齊國看起來好像比其他地方要安定不少,至少這些百姓的臉上並沒有魏國、韓國百姓那般惶惶之感。”
事實上,白亦非也是第一次來到齊國,不過畢竟對中原各國都頗為了解,便說到:
“是啊,齊國地處東海之濱,遠離三晉中原,更是與函谷關外的虎狼之秦相隔千里之遠。
雖偶也與燕、魏交戰,但總體上來講算得上是承平日久。
想當年,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是何等的威風八面。
自田氏代齊以來,齊國便再也沒有登上過中原霸主的地位,即便是在齊威王田因齊在位之時,重用鄒忌,實行變法,使得齊國一時強盛,四方賓服,也不過是勉強開疆擴土而已。
齊威王之後,鄒忌的變法逐漸被拋棄,齊國也就走上了因循守舊的道路,先後四代國君皆是守成之主,守住現有的齊國家業已經頗為不易,再想圖謀進取那更是難上加難。
到了如今的齊王建,更是無才無德之輩,連守成都十分勉強,更莫要談變法圖強了。”
焰靈姬若有所思的說到:
“這樣看來,齊國豈不是沒希望了?”
白亦非倒是頭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想了一下,隨即說到:
“也不好這般講,成敗勝負都是那些王侯將相們的結果,對於齊國的百姓而言,並沒有什麼齊強與弱之分別。
這或可以說是齊國國君不思進取,但換言之,卻是符合了道家抱一而為天下式的無為之理。
這些年,齊國少了些金戈鐵馬,少了些王侯將相,
同樣也少了些白骨露野、少了些餓殍遍地。
因此齊國的百姓的生活,相較於其他六國,還是頗為富足安定的。”
焰靈姬聽聞,俏麗的小臉一副我明白了似的表情,輕聲說到:
“抱一而為天下式嗎?原來如此。”
事實上,即便是將來秦國大兵壓境,齊國選擇不戰而降,但卻保也留住了齊國的生民富庶、文脈淵源,未嘗不是一種功績。
秦國統一天下之後,齊國舊地的百姓反而是反抗最為厲害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秦國的一統天下並沒能給齊國的人們過上更加安定富足的生活,反而讓他們過的惶惶不可終日,那反抗也就不言而喻了。
白亦非的車架緩緩的來到了一個山谷之前,掩日驅馬上前說到:
“啟稟侯爺,前方的山谷便是山農堂的駐地了!”
“哦?到了嗎。
走吧火兒,咱們去拜訪一下號稱千人千面朱家堂主,可是久聞大名了!”
說著,焰靈姬跟著白亦非走下了馬車,
“什麼千人千面,說得這般神乎其技,我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