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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泥腿子都去買皇店的粗鹽了,那我們該如何?”
“是啊、七文市價,皇店卻只賣五文,這是何道理?”
“朝廷是想要幹嘛?”
“這不是朝廷的意思,明顯是齊王和萬歲的意思,國庫不充裕,也不至於與民爭利吧?!”
北直隸、通州縣的一處府邸內,此時此刻此地坐著十六位勢力龐大的大商人,他們在議論,而所議論的原因便是皇店販賣粗鹽的事情。
可以說、晚明時期,藩王和親王販私鹽並不奇怪,但問題是沒有像朱由檢這麼販的啊。
別人七文他六文,別人六文他五文,跟所有人對著幹,這讓大部分鹽商販子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可他們又不能明著對付齊王,或者說不敢做。
誰都知道、眼下齊王殿下手握十六衛軍、十二拱衛營,並且近來還在招募兵馬。
這一切不是沒有言官和御史彈劾、問題是皇帝置之不理,對於這些奏疏往往只回一句知道了,就不再回應。
眼下已經是七月二十六了,御馬監的皇店還在絡繹不絕的開辦,從北直隸到山西,再蔓延到山東、河南,陝西,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這種時候、就不得不感嘆御馬監皇店之中,牙行的作用了。
因為皇店並非專精一種,其中分為茶館、酒樓,牙行、貨棧,花酒鋪,金銀店,稅店等等,而這次皇店能擴張那麼迅速,便是借了牙行的勢。
用皇店牙行的身份,提前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沉陽之戰時,在北方各地收購樓鋪,隨後等事情一過去,各地的皇店就如雨後春筍般長了出來。
眼下皇店已經遍佈北方,最遠達到西邊的西安、南邊的襄陽、以及山東全境和淮北一帶。
這麼一來、皇店可以說覆蓋了大半個北方,而對於這些地方,鹽商們的利益日漸變少。
無奈之下、他們齊聚通州,準備用老辦法,讓御馬監的皇店回縮。
“我山西范家,願意出銀三萬兩,請朝中的大臣和勳貴們說說公道話,讓皇店不要再與民爭利!”
忽的、一名三旬左右的年輕商賈站了起來,對眾人作揖開口。
眾人一看,便知道為什麼他要起來了。
山西範氏、他們主要在張家口和蒙古地區做生意,歷經七代,傳至範永鬥成為張家口地區的大富商,時人稱其“賈於邊城,以信義著”。
其中、范家最喜歡做的,便是販賣私鐵、鹽糧等物資給土默特的北虜。
其家族與河東鹽場交往甚密,從河東鹽場進官鹽不過十文一斤,販賣土默特部的北虜,卻五十文一斤,五倍的利潤養肥了他們。
因此、土默特部的北虜,常與范家做生意時吃虧,聽聞最近更是想著和喀喇沁做生意,卻不想被齊王開啟白馬關官市給破壞了。
喀喇沁一部,那是十幾萬人的規模啊,每年下來,只是鹽一項,就能賣出三四十萬斤。
這看似只有一二萬兩銀子的收益,但蒙古人拿不出銀子,只能用牛羊換取。
這麼一來、三四十萬斤就是數以千百計的牛羊,運到南方販賣後,就是十幾萬兩的收益。
十幾萬兩、在坐的大部分人,一年販賣私鹽也就這個收入了。
因此、他們才對山西范家第一個站出來不覺得奇怪,而在山西范家之後,相繼就站起了數人。
“山西靳家,願意出銀一萬三千兩!”
“山西王家,願意出銀二萬兩!”
“陝西李家,願意出銀二萬兩!”
“河南劉家……”
只見一家家起身,一家家坐下,不多時、當所有人起身結束,所募集的銀兩已經高達二十九萬四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