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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楊田村的路上，雙瑤就開始對這次直播覆盤。
從前天上午在方老爺子家出發到剛才結束，姐妹倆在腦子裡過了一輪後，都得出一個殘酷的事實：如果這次直播不是老英雄們聚會，她們根本不會得到什麼關注，更別說頻道版塊推薦了。
“姐，你太端著了。”楊夏瑤抱怨道：“你看其他那些女主播，哪個不是穿著清亮，搔首弄姿，一直和觀眾打情罵俏的。”
姚瑤白了她一眼：“你要是捨得賣肉，老早紅遍天下了。”
“我又不是女屠夫，怎麼可能賣肉。”
楊夏瑤說著和她打鬧起來，兩人在寬大的後座滾成一團，裙襬搖曳，風光隱約。
鬧了一陣，兩女衣發凌亂氣喘細細，瞥了一眼龍澎湃，見他只是專心開車，好像一點都不受影響。
楊夏瑤憤憤不平，一掌拍在他椅背上：“大鵬，你說我以前也那麼努力，為什麼就是不紅？”
這個問題就傷腦筋了。
“可能……可能你的運氣還沒到吧。”龍澎湃乾笑兩聲：“紅不紅這個真的很難說，根據統計，超過七成的網紅都是莫名其妙就走紅的，或者說是因為一些偶發事件走紅的。”
“都是廢話。”楊夏瑤哼了聲：“你們就沒有評估報告和研究資料嗎？”
龍澎湃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正在整理頭髮的姚瑤，忍不住搖頭：“你們啊，好奇心為什麼這麼大呢，是與不是對你們來說很重要？”
姚瑤俏臉微紅，臉色有點尷尬，知道自己姐妹倆那點小心思已經被看穿了。
“重要啊。”楊夏瑤臉皮比姚瑤厚的多，笑嘻嘻的說：“這可是關乎我們姐妹倆錢途的事情。”
龍澎湃聳聳肩，依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你們想做啥就做啥吧。如果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要瞻前顧後，這人生也太沒意思了。”
兩女對望一眼，心底都是滿滿的感動。
龍澎湃這話說得很明白了，她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萬事有他兜底呢。
不過，她們又怎麼會讓龍澎湃為難？
她們更不想成為他的附庸，斷了心中念念不忘的那點可能。
兩女不再深究這個問題，再次討論起直播。
這次事情讓她們充分意識到，一個好的選題，能讓直播效果瘋狂放大，而且觀眾接受度還高。
就像老英雄團圓一樣，不僅是老英雄們本身，還是聚會團圓這事，都觸及到大家的柔軟之處，所以效果才會這麼好。
兩女聊得正深入，車子已經到了方老爺子家，連忙下車走到後面剛停穩的車子旁，將方老爺子攙扶下來。
目送一個個老戰友再度遠去，老爺子情緒還沒恢復過來，他的家人們聽到動靜都走出來，走下來迎接老爺子回家。
重新坐到他走廊上的椅子，方老爺子抬頭看天，良久才長長嘆息一聲。
龍澎湃三人都不知說什麼好。
老爺子幾十年的心願是實現了，但他好像也失去了期盼，同時也明白這很可能是他和老戰友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想了想，龍澎湃坐到方老爺子身邊：“老爺子，現在科技發達，你什麼時候想那些老戰友老部下了，可以跟他們影片聊天的。”
“是啊，阿公，你什麼時候想見他們都行的。”這幾天一直陪著他的家人也說道。
方老爺子的雙眼終於又有了光彩，抬頭看著龍澎湃，嘴唇顫動一陣，說：“小龍，謝謝你……這幾天，我很開心……”
“開心就好。”龍澎湃握著他皺巴巴的手：“等村子正式開放了，會有很多遊客來看您，聽您講故事，他們也會和你講外面的事情的。”
“我等著。”老爺子終於笑起來。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