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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平原,城鎮外已是士兵的海洋。
臨時搭建的平臺屹立在外,大約三四米高,然後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方陣呈扇形環繞在它的周圍。
扇形的最中央,是威斯特的軍隊,六千蠻族士兵聚集在一起,身材高大魁梧,比周圍的人都高上一頭,統一的銀白板甲,護臂護膝,手中提著戰斧,頭上帶著獠牙頭盔,猙獰恐怖,煞氣騰騰。
這些蠻族戰士的前面,則是一百五十多人的騎兵隊伍,白色的駿馬,連人帶馬都覆蓋著鎧甲之中,馬前掛著騎槍,騎士手中提著紫色的巨劍,威風凜凜,人數雖少,卻有種別樣的氣勢。
而在威斯特隊伍兩側,則是北境各大貴族的隊伍,勳貴騎著馬站在最前方,身後各式各樣的家族旗幟,身後跟著騎兵和士卒,少則數百,多則上千,裝備雖然比不上威斯特領這邊,但是武器鋒利、甲胃齊全,也都是精銳。
“三千騎兵,三萬五千步卒,北境的底蘊都在這裡了吧!”
看臺的下方,艾倫看著面前烏壓壓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轉身看了看伯恩、斯塔茜,在他們的鼓勵目光中,提起一旁準備好的戰旗,一步步走上了平臺。
腳踩在木製的臺階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艾倫的心臟也隨之跳動。
寒風吹來,讓他的臉頰微微刺痛,同時嘴唇也有些發乾,看著臺下密密麻麻的人頭,艾倫有些猶豫,他該說些什麼?
是控訴尤里斯塔謀朝篡位,還是述說這些年來北境受到的凌辱,亦或是許諾好處,激發慾望?
看著那一雙雙或期待、或審視的目光,艾倫搖了搖頭,一把將手中的戰旗插在地板上。
他胸膛微縮,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我乃艾倫•斯圖亞特,北境之子,猩紅之翼的真正繼承者!
以先祖與我的名譽起誓,請諸君跟隨於我,我必將帶你們走向勝利!
從今往後,這面旗幟所向即是我等馳騁的戰場,我與諸君同在,兵革不息,死不旋踵!
讓我們一起用鮮血與刀劍重鑄北境的威名,讓我們一起用意志與烈焰清洗加諸身上的不公!我相信正義的光輝必將衝破黑暗的籠罩!
北境萬勝!北境萬勝!”
艾倫怒吼著揮動拳頭,隨後伸手拔起地上插的大旗,旗幟在巨力的搖擺下徹底展開。
那是一副白與紅組成的圖桉,交叉的雙劍將整個旗幟劃分為四個部分,左側是包裹風雪的雪狼頭像,右側是噴火的猩紅色龍頭,上面是雪域的北境地圖,下面則是花團錦簇的阿芙狄圖桉。
斯圖亞特、猩紅之翼、北境、南境同時熔於一面旗幟之中,雪白與紅色的色彩宛如跳動的火焰一般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眸。
全場寂靜,隨即便是海嘯般的歡呼。
“北境萬勝!”
“誓死效忠艾倫大人!”
“乾死帝都那些雜碎!”
“必勝!必勝!”
……
嘈雜紛亂的歡呼,激動漲紅的臉。
與君同在,死不旋踵!
這些人不知大義,也不曾得到許諾,但只要主君願與他們生死與共,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他們就願意獻上自己的忠誠。
比起那些上位者的虛假大餅,反而是艾倫這番真實的話更能打動他們。
戰場上最怕的其實不是死亡,而是被拋棄。
北境的貴族們看著群情激動計程車兵,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點頭,隨即抽出腰間懸掛的寶劍,插在地上,單膝跪倒。
“如您所願,我的君主!勞倫(威爾遜)家族願追隨於您,直至死亡!我等將成為利劍,助您無往不勝,我等願成為盾牌,願您遠離傷害!”